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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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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1-03-30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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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基与日本寺庙的“住持”
    日月山法轮寺。正午的骄阳下,我和铭基站在那座日本寺庙门外,轻声念出它的名字。
    终于到了,我的心里有点感慨。
    2007年底第一次来印度,走马观花行色匆匆,在佛陀证悟后第一次说法的鹿野苑只待了两三个小时。除了佛塔和古寺的遗址,鹿野苑还有许多不同国家的寺庙,其中日本寺的清静庄严和古风盎然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在寺内闲逛的时候,看见几位借宿寺中的青年男女坐在厢房廊下或读书或写字或发呆,他们的面容都有种沉静平和的光辉,和寺庙的气氛十分相衬。又见墙壁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明住宿条件,比如必须参加早晚的诵经活动,不得持有麻醉剂等药物,不得说谎、偷盗,等等。
    至今仍不明白这里的气氛与环境究竟是触动了自己的哪一条心弦,总之那一刻我忽然对这座寺庙产生了排山倒海般的倾慕与向往。或许是平时工作太忙压力太大,当时的我是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在此借宿,早晚诵经礼佛,闲时读书喝茶,过一段真正轻松闲散的日子。
    鹿野苑日月山法轮寺,四年中我仍对它念念不忘。那座遥远的东方寺庙变成了我的“黄金国”与“香格里拉”,我用想象赋予它比实际更多的宁静和清雅,它承载了一个忙得昏天黑地的上班族最奢侈的梦想。深夜加班的时候,面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模型和报告,我会叹一口气,走到窗前去看天上的月亮—鹿野苑的那座寺庙里,这轮明月的清辉正投映在哪一个幸运的家伙身上?四年后重返故地,曾经的梦想眼看就要实现—如果唯一的那间对旅人开放的客房里还有空床位的话……
    大概是我们的目光太过热切,一位管事模样的亚洲男人有点儿吃惊似的看了我们一眼。他领着我和铭基走到客房门口,一推门,我们俩欣喜对望两眼放光—居然还有四张空床!
    这一次我们的好运简直势不可当。五分钟之后,原本占据了其中一张床的年轻男生搬走了,我和铭基忽然拥有了整个房间!
    我们立刻放下行李开始铺床。床垫和床单是现成的,没有毛毯或被子,不过反正我们会用自己带来的睡袋。厕所是蹲坑,没有淋浴,没有热水,只有一个高度齐腰的水龙头。我觉得蹲在地上用水龙头冲洗的话应该可以凑合,虽然一想到洗冷水澡还是忍不住打寒战。房间本身的确有些简陋,可是想象中寺庙的客房似乎就应如此,太漂亮太舒适的话总觉得不大对劲。
    这里恐怕是整个鹿野苑最慷慨的一间寺庙,住宿吃饭全都免费,当然也希望你捐款,可是金额也是随意。不巧的是这回我们吃不到寺里的饭菜了—“我们的厨师最近放假回家去了,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随便做点吃的,所以……”管事男搔着后脑勺,露出抱歉的神色。
    来到佛门圣地,自然更应随遇而安,我和铭基于是走去镇上的餐馆吃午饭。
    和菩提迦耶相比,鹿野苑的空旷和安静简直令人不习惯,却实在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只是日头太毒,一路暴晒,拜访过几间寺庙后,我们实在吃不消那火辣的阳光,又逃回了法轮寺里。
    即便是在旅途中,我们也很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坐在一片清阴的廊檐下,一边读书一边赶蚊子,我忽然变成了四年来自己深深羡慕嫉妒的那个人。
    活在自己的梦想之中,那种幸福感几乎令我无法集中精神阅读,连廊下的风声和树上的蝉鸣似乎都在赞叹着这种幸福,正在流逝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光彩熠熠。
    法轮寺庄严之中又带着几分温馨,有一种佛寺中少见的家庭氛围。除了负责打扫和园艺的两位印度男人之外,院落一侧的厢房里至少住了两户人家:一户是西藏人模样的家庭,爷爷奶奶带着孙子孙女,不知是在此工作还是借宿;另一户便是管事男和他的妻女,就住在我们隔壁的房间。下午四点左右他们全都聚在院子里喝茶聊天,还不时地扔饼干给狗吃—寺里养了三只狗,长相可爱的黑狗和白狗是母女俩,另一只相貌平平的黄狗额上有伤疤,我们给它取了个很黑社会的名字叫“刀疤狗”。刀疤狗非常喜欢吃饼干,空中飞接饼干的技术是一流的。
    管事男的妻子特地给我们端来两杯奶茶,藏族爷爷奶奶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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