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若在地下见了他,替我说一句抱歉。我没的选择。”
身后传来脚踩在地上碎叶发出了细碎声,燕欢略侧过脸,钱成海疾步上前道:“皇上,飞鸽传书。”
燕欢的面色一冷,搁下了手中的酒樽酒盏接过钱成海手中的信笺,飞快地看了一眼,她蓦然起了身。
“皇上……”钱成海扶了她一把,她伸手推开,大步往前道:“回宫,朕要去见母后。”
西楚军营。
轩辕承叡与众将军们在军帐内待了一整个下午,他从里头出来时,见苏昀远远地站着看他。他转身将手中文书交给简崇英,随即大步朝苏昀走去。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转身朝营帐而去,一面道:“明早孤让人送你回大兴宫。”
“为什么?”她抬眸看着他。
他未掩饰,开口道:“孤要上前线,届时怕顾不到你。”
“你要攻打梁国?”
他略一哼:“恰恰相反。”
苏昀的脸色低沉,任由他拉着回至帐中。这段时间他们不再提她失忆的事,他对她是极好的,她刻意选择遗忘,只因她已不知道轩辕承叡和方婳她该去相信谁。
帐帘落下,她抬眸望着他,低声问:“梁国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什么也不要管,回大兴宫做你的储君不好吗?”
果然,前一刻还有温和笑意,这下立马就沉敛了脸色,轩辕承叡不悦道:“这种事你别管。”
苏昀甩开他的手,径直在床榻边坐下了,垂下眼睑道:“打打杀杀何时是个头!将来你登基称帝,难道还不够楚国这延绵万里的江山吗?”
他“哧”的笑出声来,好笑地看着她道:“若只安于现状,孤就不配做大楚的太子!”
何为配?又何为不配?
苏昀懒得跟他计较,反正他们各持己见,这件事上轩辕承叡根本不可能会听她的话。
外头有人端了吃的入内,苏昀一言不发坐在床榻边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忙碌。
马蹄声溅起尘土飞扬,容止锦与方婳共乘一骑一路往越州而去。
马匹还是方婳用耳环好说歹说换来的,为此容止锦一路都在愤愤不平,这若是搁在长安城,方婳那一对耳环换两匹马绝不在话下!
方婳没有说话,眼下她只盼着尽快赶到越州去。
容止锦自言自语了良久也不见方婳搭话,不免道:“我说你那么急着去越州作何?”
方婳未回头,只道:“九王爷对皇上回长安的事那么奇怪,是因为越州还有一个皇上,是不是?”
容止锦被她一口问得语噎了
方婳略沉了声音道:“是谁?”这世上若除了皇上只有一个人知道,那这个人也必定是容止锦!没有他的面具,越州不可能出现二个皇上!
容止锦终是叹息一声道:“说了你也不认得,是礼部尚书。”他这一路可都是刻意在方婳面前避免提及袁逸礼的,反正她失忆了,即便说出来,于她而言也不过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人。
方婳拉着马缰的手指蓦然收紧,容止锦与她一同握着缰绳,不觉蹙眉道:“怎么了?”
她不答,只道:“我们快一些!”
这一场战事连着打了多日了,袁逸礼换了铠甲呆坐在帐中,距离士兵来报说袁将军抵达越州已过去一个时辰。他一手缓缓摩挲着剑柄,眸子蓦然一紧,伸手将一侧的肉色物件贴在颈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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