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甘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到石一舟居然能够忍下这戒尺抽身之痛,他手持着戒尺,抬头看着程简。
程简眸中情绪全无,淡淡说道:“继续。”
陶甘走到他身旁,轻声道:“若是再打下去,只怕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那便死在这里。”程简接过陶甘手中的戒尺,那乌黑灵流裹在戒尺上,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入他的灵脉中,他有些嫌弃地蹙眉,捏诀将那企图融入他体内的石一舟灵流驱散。
程简手持着戒尺,看着石一舟那深能见骨的伤口,“我曾经想过,当我抓到杀害我师父、操控他尸首的凶手时,我定要拆卸他的每一块骨头,尸骨都拼不成个人形,让他魂飞魄散。如今这三十戒尺打下去,你若死了还算是解脱。”
“什么?风长老也是他杀的?还操控他的尸体?!”雪长老在旁错愕道,随即想起石一舟对他们的所做所为,气得脖子老粗,“当真是丧心病狂!”
本是低垂着脑袋不动弹的石一舟听到程简的话之后,缓缓抬起头来,肺腑受伤,嘴角溢出黑血,却是阴森神色不改,“如今成王败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贱种。”
慕寒在一旁听得心火烧,啪地一掌拍在石一舟脑袋上,骂道:“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见棺材不掉泪。呸,你压根不配棺材!”
石一舟脑袋晃悠了一下,随即仰起头来,哈哈大笑了两声,“生来欢后死做鬼,不过人间走一遭。我活一世,就是为了痛快二字。可是没有想到你们个个都不让我痛快!景年风那个老东西,明明我才是亲传弟子,竟看不起我的资质,教我功法藏着掖着。这些年来我像条狗一样舔着他,还好老天有眼,让我学到了上古禁术!”
众人看着几近癫狂的石一舟,面色有些沉重。
石一舟似乎一旦开了口之后,硬扛了三十戒尺都没说出来的话,现在要吐了干净。
“贱种。”石一舟抬头,恶狠狠地看着程简,“不过就是灵根强一些罢了,一个人厌狗嫌的贱种,凭什么和我一起拜师学艺!风长老瞎了眼,收你为徒,所以他该死!景掌门也瞎了眼,把你提了当长老,他也该死!”随后转头看着周旁的弟子,“你们这些踩地捧高的狗东西,个个都该死!”
程简听着他嘶吼着承认自己杀了风长老,手掌紧紧握成拳,眸色冷厉地看着石一舟,“你这股子私心恩怨都在紫空派内,为何要牵扯明月教、雀瑶宗?”
石一舟嘶吼过度,加上背脊上那不断溢出灵流的伤口,让他身形恍惚了一下,眼神空洞,但瞬间又恢复阴森,“贱种,登顶修真巅峰,以我为王,你难道说你没有这种心思?!你以为你披着一张人皮,就真是好人了?我有着上古禁术在手,你们个个都要俯首称臣,想想我都痛快!”
“当真是疯子。”慕寒在旁啐了一口。
石一舟越笑越癫狂,“我登上修真界霸主之位后,这修真门派的禁术,我犹如探囊取物,你们个个都要对我俯首称臣,想让你们溺死,你们都不敢吊死!哈哈哈,生我者昌,逆我者亡!”
众人围站在石一舟的身旁,看着这从来都是挂着温和笑容的师兄如今疯魔的样子,他手上沾满了紫空派同仁的鲜血,对于此刻的他,大家并没有同情,仍是冷漠厌恶。
有弟子气不过,手中捏着厉杀诀,劈向石一舟的后背,“石一舟,你下地狱去吧!”
石一舟受了这道厉杀诀之后,口吐一口乌黑浓血,像是灯芯的最后一丝火光被狂风吹散,他斜斜地往侧旁倒了下去。
陶甘伸出手在石一舟的脖颈上探了探,缩回手后,将手指在慕寒衣袍上擦尽了染上的血迹,“死了。”
慕寒黑着脸看着陶甘,“真是晦气。”
一语双关,不知道他针对的是谁。反较之,陶甘一脸坦然,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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