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你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我也一样。那碗莲子羹,不论如何都不会进到扶光嘴里。
“扶光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在书房本就不常进食,除非你在他才陪你吃点。没有试过毒的东西,他更是碰都不会碰。
“且在他回院之前,我也让嬷嬷给他送过茶水点心,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饿也不会渴。”
她只想以一个陪读小厮为代价,以一时疏忽为理由,让王爷看看他的二儿子究竟是如何对待幼弟的。
房沁儿越说越恨,只问:“望舒,你可知扶光为何会从小留下这个习惯?你可知扶光幼时给他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是萧平南啊!
是当时还不满二十的萧平南啊!
此子文武皆无多大成就,擅长之处唯有心狠,和他生母一样心狠!
“女儿知道,可是母亲,父亲从来不傻。若此事未伤及三哥,父亲或许不会深究,会顺着母亲的意思往下行事。
“但是,母亲,三哥现在生死一线。
“他也是父亲费心培养过的孩子,为父亲驻守西北边关多年,从未喊过一声苦。纵使章家不老实,让父亲不喜,但父亲也从未迁怒三哥。”
萧望舒说完,轻轻叹了口气,“母亲,哪怕是府上其余人都不知道的事,父亲略一思索也能想过弯来。这次虽是无意伤了三哥,但父亲还是、难免心寒。”
“望舒,毒不是我备的,也不是我投的,这真真正正是你二哥后院的人做的。”房沁儿语气加重。
在这一场毒害里,她只是明知其存在,还放任其发生罢了。
萧望舒听完点了点头,顺从她往下说:“所以父亲这次一定会惩罚二哥。”
但这并不能挽救萧鸿的心寒,萧家还未成为皇室,他的妻妾儿女就已经斗了起来。
外乱刚平息,欣喜回京,却发现后宅之斗远狠于外乱。
有感情作鞘的刀,捅起人来也格外的疼。
“子女饮的每一口乳汁,都是母亲的心血。女儿方才许是话说重了些,母亲见谅。
“我知道为了阿弟的储位,母亲谋算了太多。阿弟将要及冠,马上步入朝堂,二哥那边也确实坐不住了。
“可是母亲,女儿还是想说,不用太急。
“父亲是中意于阿弟的,只要父亲一日身康体健,他便能护阿弟一日。直到阿弟羽翼渐丰,不再需要人庇护。”
房沁儿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话到嘴边,她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对萧望舒说。
她不知该从她当年,房氏嫡女嫁与萧鸿,处处帮扶说起;还是该从今日萧鸿忌惮房氏,抬高顾氏说起。
萧鸿心寒,她又何尝不心寒?
她有时甚至怀疑,萧鸿迟迟不立王储,他究竟是想立哪个儿子为储?
或许她这次办事确实是过激了些,但她即便有错,也错不过许氏留下的那个阴狠儿子!
或许是看出了房沁儿的难言之隐,萧望舒继续说:“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家,为了阿弟。母亲,父亲同你一样,再如何也不会害阿弟的。”
之所以抬高顾氏,不过是因为不能让房氏外戚一家独大。
若是房氏权大,会分走扶光的权。只有再扶一个家族起来,抗衡房氏,大家才都能好过。
扶光,房府,此刻他们已经站在了利益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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