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帝的耐心却是极差的,还没等得宁夕映病体痊愈,便偷偷又到了月怡苑。
屏退所有宫女,在场唯有他们二人。
“臣妾有病在身不能起身请安,皇上请恕罪。”宁夕映半坐在睡榻上,声音自然,没有流露出多余的紧张和风情。
谨帝一直盯着她,似乎在研究,听她这样一说不过混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而后慢慢走近她,“我总觉得你和其他人有不同,但却看不出不同在何处,你是否能回答我的这个疑惑?”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依然带病的宁夕映脸颊还微有苍白,闻言微微一笑,笑容却似冬日里那一点点儿的阳光,稀疏而清冷,“大概因为她们已无心,而臣妾仍有心吧。”
“哦?”谨帝索性在睡榻边坐下,兴致勃勃的看着宁夕映,“她们无心?而你有心?”
月色微凉,如水般倾泻。
宁夕映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笑吟吟看着谨帝,“她们无心,所以无论是否爱陛下,都可以在陛下的身边笑靥如花;但臣妾有心,所以臣妾做不到这般。”
这样的话一说出,便是一场豪赌,输或赢都是一生。赢,心便可得自由;若输,只怕会身首异处。宁夕映想着,有些自嘲的笑起来,自己永远都这样任性。
“你很坦率。”谨帝依然眯着眼看着她,看不出脸上有任何表情,“你这么说,是在暗示我你心中已有旁人?”谨帝不懂自己,听宁夕映如此一说为何气闷紧缩。
见谨帝没有龙颜大怒,宁夕映心底一松,继续坦率的回答:“并无旁人,只是如实回答,臣妾做不到强颜欢笑。”
心情顿时又晴朗起来,谨帝未发觉自己竟然含笑,“你胆子很大,似乎根本不怕我会怪罪。”心底纯然的喜悦让谨帝有了与眼前这个明显与其他人不同的女子继续谈下去的兴致。
“臣妾一直任性,何况如今臣妾孑然一身,并不怕什么,至多不过人头落地罢了。”宁夕映低头看着自己衣襟上刺绣的花卉,自己亦诧异自己在谨帝面前流露出的坦率,她并非话多的人。
随着宁夕映的话,谨帝也记起宁夕映的身世,在她入宫前父母便相继过世,如今她确实没有任何亲人了。一股莫名的怜惜在他胸襟间涌动起来,凝睇眼前小小的女子,谨帝忽然很想抱紧她给予她温暖和怜惜。
相顾无言,两个人皆对坐着沉默。
谨帝支在睡榻上的手忽然伸出来,轻轻托住了宁夕映的半边脸颊,“想必,你也听说过坊间的流言吧?”
“陛下说的是什么流言?”宁夕映眨了眨眼睛,丝毫不畏惧的看着谨帝。她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会让面前的帝王怦然心动。
“世人皆道我无情无爱,这流言你想必也听过?”谨帝说,眼底流出一丝讥诮。
凝睇谨帝的眼睛片刻,宁夕映诚实地点头,但并不明白谨帝为何提起这个。
轻轻放下手,谨帝转过头不再看她,却不知自己现在分明在尴尬,“而现在,我却很想得到一颗心。如你所说,那些女子是无心的,我便只能来掠夺你的这颗心了。”
宁夕映承认自己的心在这一刻跳得紊乱了。听完谨帝的话,她垂下头,一缕柔软的青丝拂过白腻的脖颈,格外引人遐思。当她再抬起头,眼神依然是清明的,“那么臣妾只想问一句,陛下可有心?”
谨帝回头不解的看这她,“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宁夕映望着窗外清凉的月色微笑,面部轮廓真如月光一般皎洁,“陛下可知,想要掠夺臣妾这颗心,陛下就必须先把自己的心送予臣妾才行。陛下若无心,便不必来试了。”
闻言,谨帝震愕的看向宁夕映,却只见她一脸认真。细细的看了一回,谨帝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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