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漫天流云的午后,一切在那一日发生了偏折,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宁夕映静静坐在一株参天的榕树下,手里还拿着一幅绣了一半的海棠图,鲜艳的丝线衬着她白皙的手指显得格外动人。一缕浅紫色的珠子从她如云发髻般倾泻下来,清宁宛如瑶台仙子。
“怎么你也做起了这个。”不知何时谨帝已经走到她身边,取过了海棠图细细的赏看,然后又挑眉看向宁夕映,“绣好了就送给我如何?”
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身为谨帝整了整衣襟,宁夕映淡淡一笑,“觉得无聊就做了。你堂堂君王总向我来讨东西,像什么样子。”
伸手拢住宁夕映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谨帝认真又揶揄的回答:“谁让是你亲手做的呢,我怎能不要。”
“这个本是我闲时打发时间玩的,你喜欢我做好了给你就是。”宁夕映抽出手的同时把海棠图也拿了回来,重新又坐下继续做着。感觉到谨帝也没有离开就站在她身后甚至还故意往她颈窝里吹气,宁夕映睨了他一眼,娇嗔道:“别闹我,让我快些做完多好。”
谨帝闻言笑了一笑,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唯一知晓自己与宁夕映之间事情的吕开宽匆匆走了进来,眉自觉不自觉的微微一滞。
“陛下万福,娘娘万安。”吕开宽佝偻着身体恭敬道,“陛下,西元国派了位使节过来。”
西元国的使节……谨帝略想了一想,便用手轻轻拍了拍宁夕映的头,“你继续做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宁夕映一心做着刺绣,头也不抬,只轻轻“嗯”了一声。
又深深看了宁夕映一眼,谨帝便带着吕开宽匆匆离开了宁怡苑。
脚步声渐远,宁夕映依然做着即将完成的海棠图,却不料手下一滑,尖锐的绣针正刺进了她指尖,鲜红夺目的血珠立刻涌了出来。宁夕映吃痛的缩回头,望着手上的血珠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然而事情的推演,的的确确走上了一条不可逆转的道路,那一夜成为了谨帝心上永远的伤痕。
宁夕映亡故之后,谨帝唯一的公主便替了她远嫁西元,算完成了两国的联姻。此后正值壮年的谨帝身体便每况愈下,每每望着遥远处宁妃的陵墓一站便是几个时辰,无人能阻拦。
秋日天空高远,蓝澄澄宛如一方无暇美玉,没有一丝云朵,只偶尔飞过一排或几只秋雁,风却是冷冷瑟瑟的。
观景阁是皇宫至高处,也是如今谨帝每日必到之处。
站在观景阁上手撑围栏,谨帝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流连在遥远得几乎看不到的宁妃陵墓处,本该英俊的面容却苍老得令人费解。
站了一会儿,谨帝返身走到后面备好的桌子前执笔在摊开的书卷上一笔一笔写着,手微微颤抖。最后一笔写罢,谨帝一甩手将笔丢弃,然后狠狠的咳嗽数声,唇边不能避免的溢出了血丝。
“夕儿,你道你此生最好的事情是遇见我……但你可知我此生至憾便是遇见你,累你至此……”
又有几口鲜血从谨帝口中溢出,他竭力克制着心口的燥意和疼痛,极为郑重的召来心腹吕开宽上前,“朕有一日大限将至,你要终生护着辰儿,你可知道,吕开宽!”
“陛下放心,奴才定不会辜负陛下。”无论吕开宽是否趋炎附势,对谨帝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心里也总是怨着宁夕映,怨她造成了现在的谨帝。他以为,若无宁夕映,谨帝便永远像曾经那样冷血无情,不会像现在这样。也所以,他会下意识的排斥着与宁夕映内里神似的凤哀蝶。
这时有人通报珍妃在外面求见。自宁妃亡故,珍妃便成了谨帝唯一还见见的妃子,更因她是帝辰的养母,所以如今的身份算是宫中极显贵的了。果然谨帝示意人让珍妃进来,自己只是无心一般重新坐下,目无焦距。
依然年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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