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王姜将酒杯往桌上一砸，“你这人听不懂好赖话？说了今天不谈工作，这瓶酒，你喝下去，明天就来公司见我。”
    哐当一声，酒杯差点震碎。
    段靳言手指顿住，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平板。
    才开封的一瓶白酒，叶池楠愣了愣，缓下情绪开口：“王总，您真是高看我了，三杯，三杯行吗？”
    “喝不完这瓶，想都别想！我真是给你脸了，跟我讨价还价？”
    屋内陷入短暂寂静。
    一个声音幽幽低沉传出：“王总还有给姑娘灌酒的癖好？”
    “怎么，段总是瞧上叶小姐了？”
    “这种类型，不感兴趣。”
    叶池楠怔了怔。
    顿感自己是码在货架上商品，任人挑选，却也说不得什么。
    难堪。
    端起酒瓶，正要往嘴上送，包厢门被推开，季盛匆忙走进来，扯下手上酒瓶放回桌上。
    “王总，喝酒我可以陪您，今天叶经理喝太多，出洋相多不好看。”
    “你倒是次次英雄救美，今天，她说什么也要喝！”
    “王总，听说叶小姐歌唱得不错，要不让她唱唱歌？”段靳言讪笑语气，却带着意味明显的强迫。
    “也行，图个乐子。”
    听到唱歌，叶池楠眼眶停滞，有那么几秒，似是想着什么。
    “我喝。”
    端起酒瓶往嘴上怼，辛辣入喉，嘴角却带笑。季盛伸手去抢，手上却不敢用蛮力。
    角落那束目光，毫不掩饰地凝着这边，目光幽暗，晦暗不明。
    她现在还真是能喝，甚至都听不出来给她台阶，段靳言心里恨恨，没再出声。
    小半瓶下肚，实在受不住，叶池楠推门往洗手间跑。撑在洗手池吐，直到嘴里全是酸水，干呕了一阵，才抬起头。金色复古的镜子，照出她脸色的惨白。
    段靳言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的存在，只会让她更狼狈，更无助。
    叶池楠不再多想，捧着水泼到脸上试图清醒，又捧起水漱口，直到嘴里再没异味，转过身，背靠墙，往嘴里塞进两颗解酒药，张着嘴调整呼吸。
    “这就是你的挣钱工作？给男人陪酒？”
    叶池楠抬眸，目光对上段靳言目光，冷淡轻佻地望着她。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叶池楠直起身子要走，手臂被抓着贴回墙根，段靳言身躯靠了过来，落下一道阴影。
    这种场合，他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反而是好闻的木质香。只是，不是谁都可以想不喝就不喝。
    叶池楠扯了扯唇角，勉强地假笑，“段总，我要走了。”
    段靳言不接话，俯身在她耳边呼吸。
    叶池楠蓦地呆在原地。
    过了很久，他才低语，“带你见个人。”
    叶池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醉了，神经格外敏感，只觉得耳边呼吸温热，酥麻感要命，她几乎要溺死。
    直到手腕被抓住，意识渐渐回笼，脚下却没缓过劲儿来，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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