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果然没有骗人，迎新晚会上，万众期待中，计算机乐队第一个节目就上场了。叶池楠穿着表演服站在角落。
    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猝然出现在视野中，心脏骤然停跳。骨相立体，眉眼深邃，神色淡淡，随性的t恤却让他穿出禁欲矜贵的感觉。
    心口小鹿，懵然冲撞。
    叶池楠呆呆看着台上那张脸，比海报上更好看，他怎么能这么淡淡漫不经心地，一次又一次收割台下的欢呼声。
    “小雪，那个贝斯手，是不是大四计算机系的？”
    “嗯！对，叫段靳言。听说他已经两年没出场了，听说一直都是别人代替出场。没想到他真的上台了，也太帅了吧，还是学霸，一直是年级第一。”
    “要追，就追年级第一。”叶池楠心想。
    后来的表演，叶池楠是应付完成的，那天脑海里一直回转那张俊脸，好在她对歌词的熟稔程度已经趋于本能。
    后来每次叶池楠回想，都觉得自己真的是颜狗，一张脸，就能把她眯得五迷三道。
    ......
    披上浴巾走出浴室，扭头松了松肩膀，坐在客厅小沙发上，准备吃晚餐。
    打开手机，赵阿姨的几个未接来电，心一下提起来。一连回拨好几个，直到第七个，赵阿姨才接通。
    “赵姨，奶奶怎么了？”
    “池楠，老太太刚才有些咳嗽，我叫了医生来看，没大碍，你不用担心。”
    叶池楠深呼一口气，没事就好，“好的，辛苦了。”
    回国后，叶池楠工作忙，便将江松月安排在南城的康养中心，名叫山水石居，赵阿姨贴身照顾。
    转念一想，有阵子没回去看奶奶，突然格外想念。拿起手机打了车就出门。赶到南城，已经夜里十二点，随便挑了个康养中心附近酒店住下。
    躺到床上，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好友申请小红点儿，一个熟悉的小狗头像跳出来。五年前和段靳言的情侣头像，她的是一只连衣裙小猫，段靳言的是一只扎领结小狗。
    “我是段靳言，合同拟好了。”
    他居然没换掉头像。
    一瞬间，叶池楠觉得心里闷闷的，没有情绪和答案的出口。她难以忽略这个头像原本的意义，又不敢深思。
    好友申请通过。
    没过几秒，对方把合同发了过来。
    他倒是亲力亲为，一个小小的案子也会自己处理，叶池楠心想着，转发给了季盛和商务合约的通笑笑。
    盯着对话框的头像良久，手上打出“这么晚还没睡”，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换上一个礼貌的“收到，段总。”
    翌日清晨，叶池楠早早到了山水石居。
    江松月见到许久未见的孙女，开心得合不拢嘴，拉着她细细端详。
    “奶奶，别看了，我脸上也看不出朵花儿来，陪您出去转转吧。”
    这个山水石居结合了健康、医疗和休闲，是个全年龄化的社区，除了老年人，很多孕妇和自由职业者也在此处生活，俩人走到一处假山前坐下。
    叶池楠凝着江松月脸上的皱纹，心里一阵愧疚，江松月似乎能瞧见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抚了抚。
    “楠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每个月给我转这么多钱，自己没剩多少吧？你爷爷创业的时候，我也过过苦日子的，没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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