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嘴角一动，又缓了语气道：“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我很少抽的，我惜命得不得了，也就前几年偶尔抽。”
    陆繁淡淡道：“老段以前老说自己惜命，后来还不是抽了。抽烟喝酒本质上是一种逃避，但逃避总比心里难受的强。今晚咱俩在这，你喝酒我抽烟，图啥，不就是心里能舒坦点儿？”
    他说得头头是道，可就是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叶池楠歪头瞧他：“别这样行吗，我感觉自己跟罪人似的。”
    陆繁没再接话，看她右手上猩红一点，只觉得她的手指过分好看，很近，很近。
    他想过很多次的十指紧握，终于在今天，这个念想被彻底杀死。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叶池楠愣了愣，才佯装淡定，笑着道：“今晚吃错药了？”
    “去不去吃宵夜？店里吃更好吃。”他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问。
    “不去！我想回去睡一觉。”
    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
    陆繁搬走了，叶池楠没见到他本人，是几天以后，看到搬家公司上门整理行李才知道的。
    她探头往房里看，房间干净得像是没住过人，只收拾出来三个箱子，七八成都是厨具和餐具。
    彼时陆半雪在给她打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东西，让陆繁带他们去吃那家好吃的夜宵，说萧锦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天天不着家的，她实在吃腻了家里阿姨做的菜。
    叶池楠目光正落在那堆厨具上，有些晃神，那天她从御水湾回来，心里堵得慌，陆繁举着一口锅问她，要不要给她们做早餐。
    她没回答，陆繁就径自转身回厨房。
    他穿着破洞t恤，露出手臂上漂亮的吉他纹身，侧身站在灶台前，拿着木制锅铲子在铁锅上翻弄，那样子说不出的散漫又认真。
    叶池楠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酸涩情绪。
    人要懂得知足，有些人光是认识一场，就已经弥足珍贵。
    她对电话那边说，我周末去接你吧，最近这几天有点忙，就不麻烦人家陆繁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才回好的，我等你。
    今天叶池楠没开车，打了辆车，坐上后座。从包里掏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信息，却一秒看到一个陌生的头像和熟悉的备注。
    段靳言换头像了，不再是那个扎领结的小狗，换成了一个日照金山的照片。
    幸运，希望，震撼。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次，他们之间好像真的没有再纠缠了。从陆繁的生日会回来，两个人之间彻底没有联系。
    他们分开五年他都没换的头像，现在一周未见就换了。抽离干净，可能才是成年人成熟的交往方式，叶池楠手指一划，熄了手机。
    她脑子有点乱，鼻尖猝不及防有些酸，干脆连工作消息也不看了。
    这几天，她总是想到段靳言问她。
    他喝酒，她在不在乎，他疼，她在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陆繁，她是不是开心的，陆繁的表白。
    坐在办公室里，忽然脑子一热想去总裁办公室看他，叶池楠被自己这一瞬间的念头吓了一跳。为了避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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