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楠没注意他脸上表情，笑笑往里走：“张总，我不记得，这个项目需要几个公司竞标？”
    “叶总，你误会了。沈总是给我们投资的，不是来和润城竞争的，快过来坐，”又转头朝身边的女公关开口，“开几瓶好酒，给叶总倒上。”
    “我不喝酒，张总不用破费。”叶池楠说着，两步走到旁边，在独立沙发坐下，包放在身侧，侧着身子打开包，拿出文件。
    听到这话，另一男人暗自给女公关使了眼色，不用花钱，固然是更好，起身将几名公关往外带。
    屋内瞬时安静，只剩三人。
    叶池楠掏出文件和电脑放在古风金贵的茶几上，全程没有再看沈兴生半眼。
    和张俊德交流项目方案细节，偌大包厢里声音清晰放大，沟通很顺利，张俊德脸上浮现出对她业务水平的诚恳认可，很快敲定大方案。
    过了很久，张俊德皱着脸抱歉开口：“叶总，我先上个洗手间，细节方面我回来继续聊。”
    “好。”叶池楠淡笑点头，将桌上文件往腿上放，低头继续思考。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包厢里越发安静。
    直到脚步声远离，身边响起沈兴生的声音，“还要假装不认识我吗？”
    叶池楠没接话，懒得抬头看他，手上继续翻阅文件。
    过了半晌。
    “你还是埋怨我对润城，所谓的落井下石？”沈兴生尽量维持住语调，“现在证明，我是对的，夏氏是破产了，但夏氏让智界活下来了。润城是赢了商战，那又怎么样，段靳言可不会像夏氏一样对智界。”
    “所以你承认了，智界和夏氏，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合作关系。”叶池楠一针见血，目光仍垂在腿上。
    “池楠，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但你现在可以相信我。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不想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吗？哪怕，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话音刚落，叶池楠一怔，抬头看到沈兴生眼里不同寻常的温热，又很快垂眸，没有回答。
    沈兴生：“既然你和段靳言已经分手，我就直说了，我会重新追你。池楠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想要成功，有多难。我懂你，你也懂我，我们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身侧的酒杯被端起，安静空间里能听到水流顺着喉咙流下的吞咽声，没过多久，酒杯落下，杯底砸在茶几上。
    余光里直勾勾的目光再度回落身上，叶池楠很快收起文件，往包里塞，几张不听话的纸露出一角，她毫无章法地往包里怼，而后蛮力拉上拉锁，很淡很礼貌地出声。
    “张总怎么去了这么久，合作细节我们后面再聊，沈总，我先回去了。”
    站起身，揽着带子刚要把包往左肩上背，手腕被沈兴生捉住，右手一滑，包猝不及防落到她肘弯处，坠得生疼，她疼得蹙眉。
    沈兴生眉心一紧，很快将包挪到自己手上，手指抓着她的手腕，同时勾着包，垂眸去找叶池楠的脸，毫不掩饰的自负口吻。
    “池楠，你看看我，我比在英国的时候，比刚回江城的时候，都更成功更有钱了。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包厢里只有假山滴水的微弱滴答声，沈兴生声音清晰入耳，叶池楠转了转手腕，抓过手包带子，心跳有些异样，他抓着她的手，力道太重。
    “你先松手，”叶池楠低声道，“我也没说你不成功，没说你...”
    手上的力道不降反增，叶池楠听到耳边很软的声音，似是诱哄，一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池楠，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们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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