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言目光锁着她的脸，声音低低的，“应该不来了吧，我看你这两天心情恢复得不错。”
    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压抑住胸口的颤动。是这几天段靳言的态度，让她遐想了。
    过了半晌，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往书桌走，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回过身时段靳言已经起身，抓着他的手，将那张银行卡放到他掌心里。
    “南城老宅的钱，谢谢你去年帮我买下来。我困了，先睡了。”
    说着就要往床上爬，倾下的身体却被段靳言一把捞住，人重新立在他面前，才发现俩人姿势暧昧，她几乎是趴在段靳言怀里，伸手抵着段靳言的胸口，听到他半惊半恨的声音。
    “叶池楠，你就是为了还这个钱，所以住在这里？”段靳言早就忘了这茬。
    叶池楠鼻子一酸，眼泪掉下。他都说他不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你有没有看白姨给的东西？”段靳言垂眸睨着叶池楠，她不看他，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下眼睑泛着水光。
    “没有。”
    下午才收到的，还来不及看。
    叶池楠低声回，垂颈，脑袋抵在段靳言锁骨上，她整个人站在阴影下，他搂着她腰的手力道微微收紧，俩人几乎是拥抱的姿势，他却落下并不亲密的话。
    “随你，不看也行。”
    叶池楠不记得自己怎么上的床，但段靳言松手的感觉深刻，他转身出去，很随意地把她留在原地。
    叶池楠额角微晃，一霎之间，灯光刺眼。
    她没睡着，或者说是不敢睡。
    侧躺在床上，能听到客厅里传来很小的段靳言翻页的声音，她甚至能通过翻页间隔的时间，判断这页文字的密度。
    隔了好久，没再传来翻页声，她正想着这页看的时间真长的时候。
    咔嚓——
    大门打开。
    叶池楠猛然顿住，呼吸都停顿。
    然后，是门从外面锁上的声音。
    眼泪悄无声息，落到枕上。
    ......
    “你有没有看白姨给的东西？”
    她手背糊了糊脸上的泪，翻身下床，光着脚几步跑到客厅，茶几下放着一个盒子。
    是一个段靳言平时常用的平板，应用删的精光，打开只有一个相册。
    最开始的一页照片，叶池楠点开，几乎全是美食照片和城市景色。
    一张张往后翻。
    漫步在宽窄巷子里，驻足浏览国潮和历史的小景观，还有一只巨大的攀爬熊猫。
    下一张是她喜欢的辣口食物，从火锅到冒菜，从兔头到肥肠，还有夫妻肺片和麻辣烤鱼。
    从白云山上俯瞰，能看到远处的小蛮腰，日落和夜景都迷人。
    下一张是她很喜欢的吃的老式早茶，云吞面、肠粉河粉、脆皮烧肉和双皮奶。
    在千厮门大桥上散步，眺望洪崖洞夜景，捕捉开灯一瞬间直击心灵的美。
    下一张是她喜欢的江湖菜，串串香和酸辣粉，川渝烤鱼和渝城烧烤，豆花和玫瑰糍粑冰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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