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药，叶池楠回房间取了电脑，秉持不冷待客人的宗旨，没让段靳言自己待在客厅里。
    盘腿坐在沙发上敲电脑，段靳言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看平板，偶尔手机响起，他会走到几米外的餐桌旁接听。
    两人不说话，叶池楠却能感觉他十足的存在感，心情稳了不少，她居然能认真处理工作邮件。
    时间一点点流逝，是叶池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提醒了两人。
    “我出去买吃的，很快回来。”
    “嗯。”
    段靳言刚出门，人还在楼梯里，就掏出一根烟，他最近烟瘾居然比半年前还大。
    出门时间比预想中长，倒不是买餐时间长，而是手机突然铃声不断，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一些长期合作的世家，打来给夏家求情。
    回到玫瑰花园楼下，他蹙着眉给夏凡双拨了过去，对面颤抖焦虑的女声很快传来。
    “靳言，我就知道，你不会赶尽杀绝的对不对？今天早上是我唐突了，我给你道歉...我和爸爸不能住在这里的，这里都是老鼠和蟑螂，你让我们回家好不好...”
    段靳言神色寡淡，声音没有温度：“是你让他们求情的？电话再打过来，我不介意多提供一些证据，你和夏叔叔也能在里面好好团聚。”
    对面声调发抖，只机械地重复：“靳言，你不会的，你不会的...”
    段靳言利落挂断，提着餐食上楼。
    推门进去，将餐食放在餐桌上，却不见叶池楠的身影，侧头瞟了一眼浴室，门开着，又走到厨房，仍是无人。
    巴掌大的房子，不用想也知道人在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段靳言抬手敲门：“你在吗？”
    又改口，“我进来了。”
    很仔细，才能听到很低的一声“嗯”。
    卧室很小，走进一步，就能将整个卧室看得精光。一米五的床靠着墙根摆放，叶池楠后背抵着墙角，盖着被子蜷腿坐在床上。
    段靳言呼吸一顿，他几乎以为是自己记忆错乱，叶池楠这个姿势，不是昨晚回到御水湾时的样子吗。
    经过了这一晚上和一上午，他以为她已经好了不少。看她抱腿坐在床上，他才暗骂自己心大。
    眉心紧蹙，走到床边坐下，长臂一伸，轻轻拍了拍叶池楠的背：“起来吃午饭吧。”
    叶池楠抬眼，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唇，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她想说别担心，她没事，可她不确定段靳言会有几分在乎她有事没事。
    她想说她很困，想睡觉但是不敢睡，她害怕一觉醒来外面是无尽的黑，而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她最想说，他能不能别走，今晚也别走，就留在她身边。
    当真没有一句话，是能说得出口的。
    她明明一上午都好好的，可是刚才段靳言出去，房子里安静寂静得她心慌，她下意识就要找个角落躲起来。
    最后她弯唇，生硬地挤出一抹笑：“好，你买了什么？”
    看她从角落里往外爬，段靳言淡声回：“你要不要起来自己看，我问了陆繁，他说你喜欢吃这些。”
    “嗯，嗯嗯，好。”
    坐到床边狠狠点头，叶池楠看似回应，其实在给自己打气，如果今晚她要自己过，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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