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轮回,逝去则散。每次回想儿时,那捧在手中的阳光灿烂的午后。总觉得自己也曾生活的诗意,只是,那时还不自知。
这一年,她6岁,他9岁。她扯着他的袖角泣不成声:“执誉哥哥,你和岑伯伯说,你们,不迁家,行吗?”
他轻柔的拂去她的泪,稚嫩的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诺诺乖,不要哭……”
她的泪在脸颊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在他心上刻下了深深地伤疤。岑执誉以为那种痛是他对她的不舍,却不识那是某种感情的萌芽被风雨摧残的的无奈和哀伤。
两个紧紧勾在一起的的小指是他对她的承诺,可他再也无法保护她了,他该怎么办?
“诺诺,你愿意等执誉哥哥回来吗?”他望着眼前睡着的人儿兀自的问着。
“走吧,誉儿。”岑老叹了口气,轻拍儿子的肩,如果可以选择他又怎会离开家乡……
暮光洒落在空荡的房间里,床上的女孩在梦中皱着眉……
他走了三年,时光依然静好,每天依旧喧闹,日子一如既往平淡的过着。
只是,再也没有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在她闯过之后面不改色的替她圆谎,再也没有那个哭笑不得的哥哥捏着她的脸问她为何总甩不掉。
现在,他终于把她甩掉了,让她再也寻不到他。三年前的岑府人去楼空,一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女孩被强行抱走。三年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依旧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一如当年的温柔俊逸,却再也不曾有过任何变化。
又是一个初一夜,一身红衣的白思诺踏着毛茸茸的小棉靴踩着软绵绵的雪再一次登上了三年未曾来过的鹊桥,这个曾经她和她的执誉哥哥每年都来许愿的地方。
鹊桥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因为护城河支流的缘故,这条文故河即使在寒冬也依旧不会结冰,每年都有很多人在河中放河灯祈求保佑。
白思诺咬着手中还烫的红薯,对身旁的小丫头问道:“兰荷,你说这条河长吗?”
青衣的小丫头挠了挠头:“应该很长吧。”
“那能流到南蜀吗?”
“这,小姐,兰荷也不知道啊,不过,奴婢的娘亲说,这条河确实是往南流的。”
“能一直与镡家合作真是张某的福分啊,哈哈哈哈,希望新的一年我们能合作愉快!”君茗酒楼的包厢内,镡父与镡皓凌正在宴请北郡的盐商。
“张叔客气了,今年的生意我们以后再说,为我们去年的愉快合作,凌儿代家父敬您一杯。”眼前的少年一身紫衣,周身的高贵与傲气完全不输身旁的老爷子,眼中的城府和待露的锋芒让这些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心惊。
酒宴结束,马车中一片寂静,少年安静的闭着眼睛不去看面前的人。
“凌儿,今日你表现的不错,可要什么奖励?”
“谢父亲,我想下去走走。”
“好,停车。”
镡皓凌独自走在被灯笼装点的十分喜庆的街道上,身旁的孩子幸福的依偎在父母的怀里,笑得好暖。他的心却好冷,就像脚下的雪一样刺骨。不觉间到了鹊桥,他年幼时娘亲也经常带他来这里。后来,娘亲死了,爹爹也变了。
白思诺把玩着刚写好的河灯,将它小心的放进河里,河水载着她的思念向南流去。
黑暗中,一双手伸向了那一团小小的身影。桥上的人群开始变得慌乱。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啊!水里有人!”
“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慌乱中,桥上一个紫色身影跃入河中,河水刺骨的寒冷让白思诺渐渐失去了知觉。
“娘亲!不要啊!救救娘亲!求求你们!”男孩疯狂的哭着。
“少主,危险!”小小的孩子亲眼看着母亲被无情的河水吞没,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
高烧中的镡皓凌反复的梦着母亲的离去,却和年幼时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白思诺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在昏迷中,她听到了执誉哥哥在喊她的名字,他告诉她,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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