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的时候，还踹了一脚我们家的门。
    我有些晕乎，感觉都快不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了，好不容易爬起来，进家门还好敲门。
    “妈，开门，他走了。”
    拍了半天，门才打开了一条缝。
    “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疑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样问。
    “怎么不和他一起走？”
    “我为什么和他一起走？”
    “你们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母亲把擦桌子的抹布甩到我脸上。
    “一个喝了酒在外面，又是包养女人又是打架的，一个叫做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对自己的父母没礼貌，一点都不像有人教过的小孩。”
    我拿着她甩过来的抹布，犹豫了一下，拿去厨房洗了。
    “我跟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孩来插嘴了？离婚的事是你能说的吗？”
    “那你不跟他离婚，还想继续现在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
    “离得了吗！你跟我说，离得了吗！”
    “总是有办法的啊！”
    “什么狗屁办法，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谁还能解决！”
    “能不能别这样。”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什么事都干不好的人，来跟我指手画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你告诉我！”
    我叠好抹布，放在桌台旁。
    这样的对话我真是不想再多说。
    “叫你回来是解决问题，不是搞大麻烦！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还有理了在这里给我摆脸子！”
    “是是是。”
    我都无语了，走进厕所打开橱柜，找找还有没有药。
    “你又要干什么！别在那里乱翻，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东西！”
    “我没有乱翻，你能不能闭嘴冷静一会！”
    “你对长辈什么态度！”
    女人冲过来给了我一巴掌。
    “你对长辈什么态度？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恍惚了一下，呆呆地盯着橱柜里的东西看了几秒钟。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别带坏你弟弟！滚！”
    女人边拉边拽，把我赶出了家门。
    我只是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原来又错了吗？
    我在家门口静静地等着，眼看着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深，四周的颜色逐渐脱落。
    看起来是到时间了，又要继续工作了，我苦笑了一下。
    又能怪谁了，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能怪谁，怪自己吧，反正大家都说是我的错。
    坐在柜台前，透过便利店的玻璃门窗，还能看见外面。
    以前这种时候，他都会在外面等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就是会冲我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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