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豹伏首回道,声音微微颤抖:“启禀陛下,臣冤枉,这都是底下的人胡作非为,臣并不知道他们在清丈田亩的事上乱来。”他的额头紧贴地面,嘴唇紧抿。
“好个都是底下的人在胡作非为。”
朱厚熜冷笑起来,目光如刀般锋利地看向聂豹。
啪!
朱厚熜突然拍案而起,龙袍袖口随风轻扬:
“朕最不喜欢听到的话,就是一出事就怪底下的人!”
“你自己是干什么吃的,会让底下的人骗住了,你是瞎呀还是傻呀!”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震得众人心头一颤。
“臣虽然没有瞎,但臣的确愚钝,辜负了陛下,臣有罪!”
聂豹微微哆唆着回道。
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朱厚熜呵呵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你若是愚钝,那你是怎么中的进士,是让别人代考的?”
“臣……”
聂豹一时语塞,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脸色苍白如纸。
朱厚熜目光如炬,冷冷道:“朕看你是没把社稷苍生真放在心上,才让清丈田亩这事在徽州府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剑,直刺聂豹的心口。
“陛下,臣真的冤枉啊!”
聂豹这时却干嚎起来,声音嘶哑:
“臣是真心要认真清丈的,在内阁钧旨到了后,臣就把牌票发了下去,让他们尽快切实清丈,也明文让他们不得弄虚作假,是底下的人把臣的话当作耳旁风,才这样的啊!”
“请陛下明鉴!”
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够了!”
朱厚熜厉声呵斥,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
他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终定格在聂豹身上,冷冷道:
“朕懒得听你解释,你是徽州知府,徽州清丈工作完成的如何,朕只唯你是问,无论你是不是情有可原,如今酿成了这样的波折,朕都得杀你!”
朱厚熜这话一出,聂豹顿时一抖,身体如风中残叶般摇晃,脸色瞬间惨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在场的朝臣们也都屏住了呼吸,殿内一片死寂,唯有朱厚熜的声音在回荡。
聂豹此时忍不住哆嗦起嘴,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低声啜泣道:
“陛下,请您开恩,臣真不是有意欺君,臣真的只是一时大意,真的只是大意。”
他的声音颤抖,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朱厚熜冷冷一笑,目光如冰:
“失民之官,如同失国!”
“朕是天子,而朕当以何为天?自然当以百姓为天!”
“正如圣人之言,民为贵,君为轻,所以你如今害得清丈之国策祸民无数,便是失国,也是欺天,非是朕要杀你,是天意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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