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虞安安静静地跟在孟夫人身后，穿过正厅和凉亭，一条青石小径映入眼帘。
    看来走到尽头便是孟晚凝从前的院子了。
    “既然回来了，日后就不要再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了。”
    江今虞看着她的背影，冷声答道：“母亲若说的是今日，那晚凝自认为晚凝没错。”
    “若母亲说的是从前，晚凝自认为，晚凝也没错。”
    或许是没想到她这个女儿如今竟如此牙尖嘴利，她脚下停了下来，随即转过身细细打量她，又扫了一眼旁边的青衣：“方才在府外，你是故意的？”
    “是。”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孟夫人看向她的眸中有些不满，连带着开口也有些责怪：“你为何要这样败坏孟家的名声？”
    “我只是为自己讨要个住所罢了，何至母亲说的那般严重？”
    “毕竟，败坏孟家的名声？”江今虞一脸玩味地看向孟夫人，“孟家也配？”
    孟夫人一脸淡定：“你跟我倒是一点不像。”
    江今虞忍不住揶揄：“是吗？”
    “毕竟晚凝从小便被送到乡下，身边没人教导，做了十几年的农活，身上难免沾染了些不一样的习性。”
    听到这话，孟夫人心里不禁一软，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她放轻语气：“我知你怨我，可当年将你送走实属无奈……”
    江今虞不由得轻笑出声，她开口打断她：“母亲说笑了，幼时的我确实不懂什么叫无奈，如今长大，真正的无奈晚凝还是看得清的。”
    “母亲不过是舍不得兄长，舍不得别人的幼女，所以，只好将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亲生女儿送走罢了。”
    孟夫人沉默半晌，抿唇不言。过了许久，周围一片静谧，只有轻微的风声在耳边低语。
    终于，她微微颤动着嘴唇，缓缓地张开了口：“晚凝，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听到这话，江今虞猛地抬起头来，眼底中充满了愤怒：“母亲是真的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吗？是真的过去了吗？”
    被她如此质问，孟夫人一时语塞，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发出一声轻叹：“我......”
    见孟夫人这般模样，江今虞替那个姑娘感到不公，她向前迈了一步，逼近那人，“所以，母亲是真的认为过去了？”
    “我……”
    “你到底想如何？”
    江今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母亲说笑了，母亲这次让晚凝回来，是要晚凝怎样？”
    不知是否因为小心思被揭穿，孟夫人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有些慌乱：“你，你都知道了……”
    江今虞淡然一笑，面上难掩失望：“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难道母亲不知道我回来的结果？”
    说着，她垂下眸子，“也是，你只是生过我，我的这一生过得怎样又与你有何关系呢？”
    孟夫人摇着头，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闭上双眸遮住眸底的痛色：“晚凝，别说了，别说了！”
    江今虞将视线牢牢锁定在那个人身上，她嘴角微扬，发出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
    紧接着，她轻启朱唇，毫不留情道：“孟夫人如今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又是在装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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