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要变卖家产?”曾阮燕抓住她爹的袖子,瘪着嘴十分不快,偏还一脸委屈。
曾明参最受不了他这样,只好哄道:“最近都城不安宁,爹爹也是为了你们日后有保障啊!”
“什么保障嘛,爹爹的意思是我们家要完了,那我还不如去跳湖!”
曾明参赶忙嘘了她一声,“别瞎说!”
“诶呀爹爹!”曾阮燕甩着他爹的手,放软了语气,“我昨日去学堂,夫子偏要我们裱一幅画,说是要评比!”
曾阮燕哀求着,笑着看她爹,“父亲一定要帮我找最好的画框和画师,好不好?”
曾明参面露难色,“这……”
“好不好嘛爹爹,求求你了,我又不是乱花!”
“好好好!”曾明参架不住女儿这模样,忙答应下来,继续回去清点财库。
曾阮燕得意地昂起头,心道这柳学堂的榜首必定是我!
到时候看学堂里的那些人还有谁敢瞧不起我,夫子定会夸我的!
曾明参回了房,打开了枕边红漆木匣的锁,把一叠契据放了进去,等到上了锁才敢喘口气。
应是没有什么遗漏了,若是自己真的遭遇不测,这些东西也够老家不愁吃穿了。
门外忽地带过一阵风,曾明参顿时白了脸色,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观察,“谁……!”
没人应答,只有被风卷起拍在门上的落叶。
“别装神弄鬼!快,快出来……!”曾明参一手摸上一只花瓶,捏着就要握在手中。
果然门前有一道人影停住,看影子来人戴了锥帽,想着曾明参不禁心头一颤。
“你……你是谁……”
“臣认罪,望陛下,放过家中老小,他们什么也不懂,不会有这个脑子掺和进来,望陛下明察……!”
曾明参膝下一双儿女众人也都知道,一个不学无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想来陛下不会深究。
可惜商序并没有如他们所想,不悦道:“你既认罪,朕问你,那些百姓,那些老弱妇孺哪个不无辜!”
顿时,殿中所有人都忙不迭跪倒在地,池渊倒是没能跪,但也默默低下了头。
最后虽未让曾家老小一同入狱,但也好不到哪去。
曾家被抄,上至六十,下至十五的家眷奴婢入狱,男子斩的斩,充军的充军。
女子发卖,或为奴为婢,或流放边沙,终身不得再入都城。
牢房里,曾明参蓬头垢面的窝在角落,只有薄薄一层麻布铺在铺上,作用微乎其微。
牢房前有人停下,曾明参抬眼看了一眼,后又缓缓闭上。
“你怎么进来的?”
入狱两天,曾明参的声音苍老得像年将近百的年岁,咳嗽着仿若风中残烛。
“你不用关心这个”,林疏言拿出一张认罪书,“签了,我送你女儿回老家。”
“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曾明参猛然翻过身,目眦欲裂,“我做了这么多,我明明才是最重要的那颗棋子,没了我,还有什么局?!
我做得还不够多吗,曾家没了,钱财没了,儿子也没了!”
林疏言看着他沧桑不已的模样,不知是嘲笑还是同情,“这个局早就变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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