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安水灾治理得当,城中百姓皆平安无虞,黄山河此后便只是利国利民的源流。
没有撕心裂肺地哭泣,没有肆虐横行地瘟疫,也没有在大雨中分离地人。
“浔安急报!”
十一骑着马一路奔袭,终于在回都城的路上追上了萧白酌。
“萧大哥,有林大人的消息了!”十一顿时松了一口气,放慢了速度,与萧白酌驱马并行。
萧白酌积郁已久的心终于开了闸,一手接过,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
【林尚书遇泥流身死】
勾起的唇角凝住,仿佛静止了一般,连瞳孔都停止了转动,仿佛过了很久,萧白酌才无法抑制地喘出一口气。
“棠立。”
“属下在。”
萧白酌勒马停在了原地,低垂的眼眸藏进一切波动,“暗察司由你负责,把所有人安全送回都城,我返程回浔安。”
棠立虽然不知原因,但也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下来。
返途路上,萧白酌想了很多,但他始终不会相信林疏言那样聪明的人,是绝不会死于一场泥流,除非自己亲眼看见。
入了城中,一路到了知县府,许济平忙不迭带着人前来迎他。
“暗察司的大人怎么有空来下官这坐坐了?”
萧白酌没心思跟他绕,“林疏言的屋子在哪?”
许济平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舌头也不利索了,“林,林大人?”
“带我去。”萧白酌凌厉的目光刀割似的刮在他身上,没多说一个字,只瞥了他一眼便让许济平腿肚子都打了颤。
“这,这边……”许济平双手架在仆从的臂弯上,支撑着别让自己掉下去丢人。
推开门,入眼便是林疏言的牌位,新做的,上面的漆亮得刺眼。
几炷香点在香炉里,缥缈的烟雾罩在周围,淡得几乎闻不到。
“谁让你们给他立的排位。”说这句话时萧白酌还算冷静,是以许济平都没听出话中隐隐蒸发出的怒意。
“下官已上书陛下,林大人,他已于三日前因公殉职,身,身死了……”
“你确定他死了吗?”
许济平明显顿了一下,“这……当时那种情况,是活不了了。”
萧白酌上前拔出香,拿走了旁边叠得整整齐齐地碎料子,两根手指按在牌位上放倒,“那就是不确定。”
许济平看到这一幕心惊不已,一时间失了分寸,质问道:“大人,大人使不得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萧白酌把东西装进了腰间的布袋里,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任由许济平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阻止却又不敢动他。
萧白酌装好东西后就抱着手看他,许济平真是有口难言,见人要走又想上前去拦。
等到耐心耗尽,萧白酌最后一次停下来看他,因着身高的优势,垂眸看下来时仿若睥睨,压迫感顿时压着他动也不敢动了。
等人走了,许济平猛地一拍脑门,“这都是什么事啊这都!诶呀,真是疯了疯了!”
早知就该听林大人的还乡种田算了!
策马出了城,萧白酌又回到了林疏言跟他比试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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