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言到观潮楼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里离河道还有些距离,厚厚的石墙把观潮楼围了起来,隔绝了蔓延的雨水。
“忒!真他娘的晦气!”男人拢了拢自己单薄的衣衫,一脚踹倒了拉着自己衣袖的女人。
“你不能拿啊,咳咳,咳……!”皱得发白的手指死死拖住男人的裤脚,绝望地仰头喊着,“那是儿子辛辛苦苦赚来的卖命钱呐!你把他打发去修堤坝我没法子,但这是他赚的钱,你怎么能没良心的随便挥霍啊——!”
“滚开!”男人没收力,踩向女人的肩膀。
剧痛席卷全身,女人失神般松开了死死攥住的手指,呜咽着倒在污浊的雨水中。
“娘……”门缝里挤出一个身影,脸色苍白得不像话,约莫十五六岁的孩子探出手,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奈何地上的人早已无法回应,只能看着她生病的孩子淌进雨水里。
林疏言眨了眨眼睛,眼神却未挪动半分,像是陷入了某种幻境。
待他回过神来时,一只脚已经踩进了水里。
感受到一股刺人的凉意,袖子却突然被人拽住,脚也从雨水中抽离。
“诶呦我的大人啊!”知县慌忙跑到他前面,语气焦灼,“您这是干什么啊,万一生了病,下官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林疏言没理他,反而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句什么。
知县偏过头,捧着自己的耳朵,“大人您说什么?”
“你去。”
“大人我身体不好啊我……我去我去!”
看着林疏言踏出去的一只脚,知县好不容易落下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忙答应下来。
“你们几个跟着我,快去!”知县甩着宽大的袖子,也顾不得衣服湿没湿,急忙朝那边跑去。
等人走了,林疏言这才拿过一边的纸伞,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其他人跟着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贸然行动。”
“是!”
那人绕过大街,东张西望地像是在防备些什么,半晌撩开了一处旧得发灰的帘子窜了进去。
这里的赌场已经开了十年。
男人欠了一大笔债,刚进赌场便被人押着送到了赌场老板面前。
“好啊孙见,你小子还敢来?”那人笑得一脸凶横,发黄的牙露出来,发狠般嚼着手里的肉。
“不不不,小人这次是来送钱的,送钱的,嘿嘿嘿嘿。”孙见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捧在手中,笑容谄媚,“您,您再让我上一次桌,我赢了钱,一并还给您,一分不差!”
赌场的打手纷纷不屑地笑了起来,笑他的不自量力和自以为是。
“说真的孙见”,一杯酒洒在了他头上,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我就没在乎过你那三瓜两枣,这不是来玩吗,大家都是朋友,自然不能空口白话。”
“是,是是是!”
重新上了赌桌,孙见一时全身都在发颤,分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眼白里泛起的红血丝渐渐延伸进瞳孔深处。
“赢了——!”
“啊哈哈哈哈哈——赢了,赢了哈哈哈哈……!”
孙见整个人站着从椅子上摔下来,却感觉不到疼一般,疯狂对着旁边的人大叫,拉到人就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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