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悠扬的琴声,媚晚姝张弛有度,笛声愈来愈急,琴音由缓入急,如山中之雨,原本细小的雨点愈下愈大打在娇嫩的花瓣上,花枝乱颤间,花蕊却蓄起一汪雨水。
琴音毕,笛声缓缓流出,是这支剑舞最后的起落。
一舞毕,婢女纷纷上前为座位上的宾客递上纸笔。
“各位客官看罢,尽可畅言!若是姑娘喜欢谁的诗,那便后院一叙!”
楼妈妈在台上吆喝着,媚晚姝戴上面纱缓缓上了楼,到了栏前,媚晚姝取下腰间的香囊朝楼下抛去,瞬间引得楼下抢了一片。
媚晚姝抚弄鬓角的发丝,莞尔一笑,匆匆离去。
随行的人跟着媚晚姝回了房,媚晚姝刚要推门进去,便发现角落里站着一个打杂的仆役,那人低着头,昏暗的角落无人在意。
鬼鬼祟祟……
“你。”媚晚姝眼神犀利,瞧出那人有些不对劲。
那人闻声看过来,媚晚姝收起凌厉的目光,转而露出一个温婉的笑:“这位小哥,我手好像被划伤了,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那人不得不转过身来,只是仍旧低着头。
人前脚刚进门,后脚门就被关上了。
媚晚姝比他略高一些,微微俯下身才看清“他”的模样,媚晚姝眼带笑意地上下打量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说话,试图从旁边的空隙脱身。
媚晚姝可不是一个正经的主,直接伸手把人拦了回来,挣扎间两人靠得更近。
“莫非是个哑巴?”
那人还是憋着气不肯说话。
媚晚姝侧过头不禁笑出了声,柳怀夕趁机把人往外推了推。
柳怀夕好不容易挣脱,却发现怀里的东西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媚晚姝手里。
情急之下柳怀夕急得开了口:“你······”
“嗯?”媚晚姝眼睛的余光朝她看来。
媚晚姝拿着手中的书细细看着,听见她说了话便把书从眼前移开:“不是哑巴啊,你一个小姑娘跑到这来,身上还带着这种东西······”
媚晚姝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看向她:“说说看,我不会说出去的。”
话音刚落便听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有人在大声辩论着什么。
柳怀夕此刻有些着急,上前想把书拿回来,媚晚姝嘴角微扬直接一把接住了扑上前来的柳怀夕。
耳边的声音贴得很近,柳怀夕忍不住偏过头,媚晚姝心中不觉好笑:“不好意思,我们黛山楼不接女客。”
黛山楼外围满了官兵,楼下的人一阵骚动。
“此处混入了刺客,需要排查!”
此刻那些朝中的官员已然慌了阵脚,若是事情闹大,朝廷派人彻查此事,那他们这些人定然都脱不了关系,还会被判处一个乱淫嫖妓的罪名。
“放手!”柳怀夕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也顾不上那本书,直奔窗边而去。
媚晚姝倒是不急,拿着那本书又翻看起来,话中带着笑意:“黛山楼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此刻你若跳下去,必会被那些官兵逮个正着。”
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媚晚姝转头看过去发现柳怀夕的脚已经踩在了窗沿上。
闻言柳怀夕顿了顿,看着底下亮起的火把,思考着不被发现的可能性。
好像为零。
林疏言打开窗,从细缝中看了一眼,“城卫军就罢了,大理寺的人来这做什么……我看平时崔恒月在大理寺不也挺忙的吗?”
林疏言拿了一个橘子在手中剥起来,这是老习惯了,在思考问题时总不自觉地想在手里摆弄东西。
这未免也太巧,暗察司来这是为了排查散播的人,大理寺缘何也来堵这黛山楼?
林疏言仔细挑着橘子上的脉络,剥得干干净净。思来想去,林疏言脑子里只剩最后一个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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