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煌小心谨慎的从床上起身,观察着熟睡中白蔹的面容,生怕将人惊醒。
上次他假装离开催眠白蔹时,白蔹的卑微挽留,惶恐落泪,让他心疼至极,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重来一遍,尽管很难避免分离。
朦胧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映照进卧室,白蔹平躺着,呼吸清浅均匀,紧闭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好看的阴影,唇色淡白,睡颜安静斯文。
尊煌轻手轻脚下了床,没有立即离去,他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了白蔹好长一会儿,确定人还在睡梦中,睡得很沉,他才转身离开。
房门咔哒一声关合。
隐形耳麦里传来裴蜜的问询,尊煌低声轻咳,修长的身影迅速穿过客厅,消失不见。
卧室内,原本熟睡的白蔹,在尊煌身上香醇的奶糖气息随着离开渐渐变淡,最后彻底消失后,他闭着的桃花眸颤动,鼻翼翕张。
他翻身,长臂揽过空无一人的被子,拢进怀里。
他蜷身躺到尊煌睡得位置,苍白痛苦的面颊深埋进尊煌的枕头里,似乎不用呼吸,肩颈线条绷得很紧。
白蔹不允许自己再在幻觉面前失态。
尊煌手指从他掌心抽离的刹那,他就醒了。
挽留没用。
眼泪更没用。
只要他不睁开眼睛,就可以自欺欺人尊煌没走。
~
“宝,你刚刚说的是什么饭啊?”
一碰面,尊煌关心询问。
裴蜜面色冷漠,不想多谈封莞穗,晦气。
“没什么。倒是你,怎么着鬼卿了?告状都告到墨尧那里去了,哭天喊地,不想干了。”
闻言,尊煌表现得比裴蜜还疑惑,瞪圆了澄澈的墨眸,一脸无辜,“他好胳膊好腿毒舌毒嘴的,我一个心脏烂窟窿、满脑子只有白蔹老婆的恋爱脑病秧子,哪里能伤害到他?”
说着,尊煌还娇弱的咳嗽起来。
愣是咳得苍白的俊脸染红,一双墨眸湿润润,委屈极了。
裴蜜:“……”
“我就问问,没有怪你的意思。”
尊煌更来劲儿了,嘴巴一撇,墨眸半垂,低哑呢喃,“没关系的宝,反正鬼卿往我身上泼脏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知道,他对我意见很大,只要宝不相信他就好。”
裴蜜:“……”
“我回头说说鬼卿?”
尊煌强忍着屈辱,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宝,你说了,他只会更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裴蜜:“……”
湿润润的墨眸垂得更低,几乎要碰上眼睑,他吸了下鼻子,哑声嘟囔,“反正大家都不喜欢我,鬼卿污不污蔑我没关系的。”
裴蜜:“……”
明明方圆十里茶味浓郁,充斥着倒打一耙的气息,为什么还是会忍不住心疼他?
这就是所谓的白蔹视角吗?
裴蜜实在无法拆穿尊煌炉火纯青的茶技,也无法在鬼卿同步的聆听下,说出撑腰安慰尊煌的话,她只能冷着脸丢下一句“当我没说”,惹不起的先行走人。
尊煌唇角勾起一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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