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清晨起床号响起之前,曙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前面也提到过驱逐舰全员都住在驱逐舰宿舍。驱逐舰娘两到三人住一个房间。每个人都分给各自的床和置物柜。说句题外话,战舰和空母的话则在个室之外还配给两间大屋子,这也偶尔成为遭人嫉恨的原因。
通常情况下,驱逐舰队的舰娘由四个人组成,而第十四驱逐队则拥有最多的六个人。因此需要占用三个屋子。像潜水艇舱内一样狭小的屋里摆着双层床,能够保证隐私的只有遮光用的帘子。不管愿不愿意都不得不和其他舰娘构筑起亲密的关系。
阳炎和皐月住在一起。虽然觉得她性格开朗应该不会让人感到无聊,但是她却时常挂着帘子。阳炎觉得又不是灯火管制明明没必要这样的。就连阳炎第一次进到屋里嘟囔着哎赶紧睡吧的时候,皐月都没想过把帘子打开。偶尔会传出来点动静,好像也只是在做俯卧撑而已。
归根结底是不是不太想和别人接触呢。而且不止是这屋里的,第十四驱逐队的都是这个样子。
(感觉不太对啊……)
在吴的时候彼此之间的关系更为密切。不管是在驱逐队里还是怎样都是如此。她在整理自己的穿戴的时候,也会给不知火检查下。当然不知火也有检查阳炎的,也可以说是种稍许有些危险的关系。
“哪里不太对”的这种感觉,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的训练之中也依然持续着。
第十四驱逐队在镇守府的栈桥集合。高雄突然对阳炎说道。
“你来。”
才刚对高雄说了“指导就拜托了”,就被投了这么句话过来。
因感到诧异而发出惊叹的阳炎并没有错。通常训练这类事都是由轻巡洋舰或者重巡洋舰来进行指导。特别像轻巡洋舰还会在炮击训练中担任假想敌。
“为什么要让我来啊?”
“你是向导舰吧?”
“可我是驱逐舰啊!?”
“也不是不能干呀。”
“不是啊,我就没干过!”
“谁都有个第一次嘛。”
这样说着的高雄,留下一句“我和鸟海还有训练”就走了。
留下了阳炎茫然自失。虽然还有一点期待她会转身回来,可高雄的身影已经不见。而且也没有一个人从她身边路过。
无可奈何地转过身。第十四驱逐队的成员们已经列好队伍。
列队这说法只表现出了好的一面。虽然还算是排成了一列,可就像是在马路上违章停车一样歪七扭八。长月好似找到了杀父仇人一样瞪着阳炎,身边的霰的视线则徘徊在远方。皐月则不停吵着“来锻炼肌肉吧,锻炼!”潮战战兢兢地只在意着自己的右手边,而在站那儿的曙则毫不留情地看向一边。
而阳炎,则不得不指导她们的训练。
但是。
(对着这么一群家伙该怎么办才好啊!)
她虽然没把这句感叹说出来,在心底却是尽情喊了个够。自己是既不是轻巡洋舰也不是重巡洋舰而是驱逐舰。从没听说过驱逐舰来进行训练指导。自己才是想学的都学不过来。而且也没有自信来当什么向导舰。
有几位舰娘从附近路过。而每每经过都能听到“曙在啊”“皐月也在”“一群累赘”这样的声音。
心情差到极点。哎,神啊,如果你在的话就请听我说。我不会许如果能转世就投胎做空母这样奢侈的愿。能让我当个潜水艇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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