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眼,见我所见
拙作《霞浦高中推理纪事》获评有感
拙作有幸在新年之前得到了一篇颇具分量的评论。评论很是深刻,不但分析了主角,还分析了作为作者的我;不但分析了故事,还分析了文风和氛围。每一个观点都宛如我自己在叙述创作意图一般,这份鞭辟入里的功底不禁令身为作者的我也为之叹服。我深为自己能获蒙这位高屋建瓴的评论人知音而惶愧,也为拙作能得到这一篇入木三分的评论而荣幸。
在拜读完这篇评论之后,我在为其中深刻而到位的分析而扼腕击节的同时,也颇生向这位评论人一抒己见之兴。接下来的篇幅,我便打算就这篇评论中提出的几个观点,谈一谈自己的看法。我打算回答的问题有三个,按照这篇评论的顺序,一是“嘉茂渊子其人”、二是“推理的正确性”、三是“涉及的理化知识偏多”。这三个问题从难易程度看来似乎正好是由难到易的顺序,于是我便自作主张,按先易后难的顺序倒序探讨这三个问题。
首先是涉及的专业知识领域。在一开始我必须承认,我并不像评论文章中所言,有“刻意把书中人物都变成理化达人”的想法。虽然作品在开头提出了向一些日常推理系作品致敬,但它们毕竟是少数。要创作推理作品,参考犯罪推理是必不可少的。比如鮕川哲也先生的《五个钟表》,其思路被化用在二卷十一章和三卷十章;再如福翠儿的《步行九公里》和米泽穗信先生的《心里有数的人》,这种一句话推理的模式被化用在三卷五章、四卷五章和五卷七章等处。这些篇目所借鉴的,是“不引入犯罪”的手法(它们或者本身不涉及犯罪,或许仅作为犯罪推理中达到某个阶段性局面的手段)。但同样的,我还借鉴了许多犯罪推理的手法,因为运用于这些地方的手法,远比日常推理来得精彩。这也是推理文学的主流和看点为何都集中于犯罪推理的原因之一。
然而拙作在创作时便已定下了日常推理、不涉犯罪的原则,那么这些值得借鉴的精彩手法,便不得不加以修改,使其“无害化”。比如三卷四章中所使用的手法,来源于网上一道犯罪推理题,蒸气上方的凝结物原本不是糖水,而是致人死命的毒药。同样的,拙作各篇中所使用的药剂、专业工具等等,大多来源于某些考察或介绍专业知识的犯罪推理篇目,限于能力,我无法另出机杼,只好将其中的专业知识带入了日常推理,不免便有些“超凡”之嫌了。至于评论中对于这些专业手法所实现的效果,倒也不必多加深究。专业人士看来自可以就其中的荒诞之处嘲笑于我,我也甘愿受之。毕竟这些手法的目的,是“强行”让故事朝着我(或者是主角渊子)设定的方向发展。推理讲求的严谨,毕竟是逻辑上的,而非科学上的。
其次,是关于推理“正确性”的问题。任何一部推理小说,其目的总是要让人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真相的。尽管揭露真相的人倾向不一,有福尔摩斯和柯南这种实地取证派,也有波洛和渊子这种安乐椅侦探。安乐椅上的波洛是自信的,渊子则始终强调自己的推理不过是“撞中的臆测”,但我们的心中,无论他们的倾向如何,但他们这些侦探角色说出自己的见解时,我们总会先入为主地默认:他们说的是对的。但,这是一部日常推理的作品,作品中人的设定,大体上也是以真实存在的人心去模拟的。于是问题来了:我们乐于见到渊子在对话中窥破他人的心事,但,被窥探的人又怎么想呢?
13年的动画《琴浦同学》,讲述的便是一个拥有窥探人心能力的少女的境遇。尽管超自然力量和推理是两回事,但在窥探人心方面,她们在外人的眼中应该是相似的——冷眼相对、流言飞语。东方project中的古明地姐妹也是读心者,而她们在设定中,也是被厌恶者。
在犯罪推理中,我们对罪行的正义感超过了侦探窥探人心带给我们的恐惧。而日常推理并不具备这一点。渊子的每一次正确的推理,在旁人眼中或许便是又一次的警醒——我也在被她窥探着!抛开艺术创作的浪漫主义成分,至少在现实中,我是不愿和一个能看透我心的人走得太近的。同样的,渊子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擅长相面的渊子自然知晓。于是,她虽然每次都以窥破人心的手段去叙述,但总是强调着“撞中”;她每次遇到生人,都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因为长期的经历已经告诉渊子,读心可以,但永远不能告诉别人你在读他的心。这也是我设定出渊子性格的基础:对别人推理永远是正确的(尽管偶然有不正确,那也是为了整卷的正确而服务),但永远不会自信地告诉别人正确答案。至于她作为侦探角色的权威,我通过单人事件推理和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建议使用【Firefox火狐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JIEQI_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