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的伤口又开始有反应了,烧灼疼痛,白穆不敢闭眼,她怕自己一闭眼,那个女人在草坪上擦拭血迹的噩梦场景就会跑到她脑子里来。
噔——噔——
女人踩着高跟鞋离去的声音和上了她的心跳,仿佛她的心口已经被剜去一个空荡荡的大洞了,所以回音才那么响。
睡不着,不敢睡。
恐惧在她眼中聚成吃人的旋涡,她就要被吞没了。
游魂似的走出房门,她熟悉地停在走廊的尽头,微弱的月光下,那盆龙须树还是那么繁盛青绿。
她出神地看着这棵龙须树,摸摸它柔韧的叶子。
人类是善变的,只有植物,它一旦扎根,就不会挪位。
好害怕,好害怕。
好想把自己种到花盆里。】
思绪拐了弯,白穆想到了不快的过去。
不想暴露,不想让疯疯癫癫的那个曾经的自己展现到面前这个人面前,几乎是有些僵硬地,白穆笑着推了推面前的恋人:“不说晦气的人,聊聊快乐的事吧。”
江予兮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僵硬扬起的嘴角。
“穆穆——”
“怎么?”
江予兮坚定的目光看着她,不容她逃避。
“你一定要做你母亲和荀蕤的狐狸吗?”
她问道。
不是嫉妒,只是她感受到,她的恋人在靠着这狐狸与花的羁绊将自己绑定在人间的同时,也在被这段羁绊吸收生气,本质上,这是一种扭曲。
江予兮抚摸她眼下不散的阴影,心里抽疼:“不做不可以吗?”
白穆一顿,杯中的水洒了出去。
她看着她:“江予兮,你是想让我做你的狐狸?”
江予兮感受到了恋人的偏执。
但没有指责,没有把她当成是异类,她只是轻轻掰动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不,我不需要你做我的狐狸,我也不是你的花,我是江予兮,你是我的穆穆,只是这样。”
白穆呆愣。
江予兮注视着她,告诉她:“白穆,我爱你。”
她说,“我对你的爱,不需要借狐狸与花之名来保证。”
“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会帮助我验证这一点。”
白穆一震,水杯直接打翻。
没有人去关注它,打翻它的人愣住了,而抱着她的人将额头抵着她,目光盯着她,那目光不像燃起的光一样热烈,而是沉静悠长,是一种坚定的凝视。
白穆张了张嘴,喃喃:“可是……”
可是人心是会改变的,吹向她的这缕风,未来也会吹向别人。
只有刻在故事中的羁绊才能给她安全感。
她甚至害怕自己改变,恐惧有一天也会像她的母亲那样变了。
她好害怕,那样还不如变成一棵草一棵树。
白穆恐惧着。
然而——
“不是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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