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温绘年摇头，“才不要。”
    熊司露本来以为她说出这句话两人的距离会被迅速拉开，并且迎接一个伤感的分离，可……没想到这个讨厌鬼会拒绝得那么直接。
    “不要是吗……那……”弄得熊司露很尴尬，“那就算了。”
    温绘年看熊司露紧绷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干嘛？你很失望吗？”
    “啰嗦！”熊司露很没形象地狠狠吃一大口意面。
    “开玩笑的。”温绘年的表情沉下来，嘴角依然留有笑容，“如果你觉得需要我等你七年让你泄气的话，我可以等。但我觉得如果你只是在赌气的话，完全没必要。我们也这个岁数了，没时间再耗下去。”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岁数了没多少青春光景了啊。那你当初非要抛下我这么久……”
    “好了好了，不生气。”
    “什么鬼！”熊司露用叉子指着温绘年，“这是说不生气就能不生气的吗？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让你随便哄的吗！”
    温绘年支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她：“嗯对，不是小孩子了，眼角都有皱纹了。”
    “……你！混蛋！这是对一个新闻主播该有的态度吗？我可是靠脸吃饭的你这样说我自杀的心都有了！”
    “可别啊，就是一点点细纹而已，很正常，我也有啊，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温绘年本来只是想要开开玩笑，逗一逗熊司露而已。没想到说到这里熊司露真的泪洒当场。
    温绘年本来想的是活跃一下气氛，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对那种情深深雨蒙蒙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的场面了。但没想到局面会这么失控，她赶紧抽来纸张坐到熊司露的身边帮她擦眼泪。
    “干嘛真的哭啊，不就细纹吗？我可以推荐给你很不错的去皱保养品的，大概三个月就能……”
    “谁会因为这种事哭啊！都说了不是小孩子了！”熊司露一边擦眼泪还一边对温绘年凶神恶煞。
    “是哦……那你哭什么？”温绘年有点摸不着边际。
    “不能哭吗？难道哭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吗！我想哭就哭啊，你管我！”
    温绘年被她这连珠炮弄得有些发懵，却又难免想到多少年前也是这样，她哭着我哄着，就算时光飞逝，有些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
    又想笑了，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这种习惯性的微笑到底有何意义。
    熊司露一边擦鼻涕一边说：“而且我想到……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岁月里你不能在我身边，每次想到你我就像死过一次一样……我是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你会离开我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我到底算什么？什么你的女朋友，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在喜欢我。你喜欢我吗？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要我……”
    餐厅的人并不多，偶尔落在她们身上奇异的目光温绘年也不想去管。她轻轻地靠在熊司露的肩头，有种很想哭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哭不出来。
    “我喜欢你啊，当然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有时候只靠喜欢，是没办法在一起的。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来保护我们自己，保护我们在乎的人。就像现在，我们有了力量，就不会再分开了。”
    熊司露摇头：“我现在已经无法相信你说的话。你说不会再分开……七年前你也说过会一直在一起，可是最后你还是离开了。是不是许下誓言只是因为你没有把握做到？”
    夜朗星稀，冬日夜晚很少有这么好的状况。
    温绘年和熊司露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没有风，干冷干冷的。
    “我还要回医院。”温绘年拿着用手帕裹住的冰块给熊司露敷眼睛。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如果哭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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