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魏劭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字一句说:“能,但不是现在——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手怎么了?”
斐洛忽然用力地挣了起来,裹满绷带的手因为他不管不顾的动作撞到门框上,血一下子涌出更多,从末端滴了下来,在地上留下星星点点血痕。
魏劭背脊一阵冷汗,立刻松了手:“别!我松手!洛洛——”
“砰!”
斐洛没有听魏劭后面的话,用力抵上了门。
印满了血印的门板将魏劭关在外面,也遮住了斐洛此时的丑态。
他忽然疯了一样地扯开手上的绷带,最后一截鲜红的绷带被扯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手,手指甲早已被尖锐的器物粗暴地挖去,余下甲床血糊一片。
然而当这只手虫化时,虫甲还是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出来,正如他摆脱不掉的血脉和宿命。
……
斐洛今天的状态太奇怪,门外的魏劭心急如焚,连声叫了许多次系统,但都石沉大海。
系统也消失了。
魏劭心中不安更甚,他既担心,又不敢强行破门进去,只能干等着。
中途他想着斐洛饿了要出来吃东西,跑进厨房笨手笨脚地炖了一锅粥。
然后他便坐在门口地板上,隔十分钟轻叩一下门框,然而里面始终没有回应。魏劭深蹙的眉心也一刻没有松开过。
他多少能猜到斐洛今天的态度和他有关系。
朝夕相处这么久,他对斐洛的性格已经很清楚,如果是别的糟糕事,斐洛一定会主动告诉他。
只有关于他的……开不了口,也割舍不去。
其实这些天魏劭想了很多,从假定斐洛对他的感情为真,到分析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有多深刻。
如果离开,斐洛能不能在时间的流淌中忘却这段本不该出现的经历,能不能安稳地生活下去,能不能获得本该有的幸福?
如果像上次那样,斐洛割舍不掉、忘不了,用命去赌他的去留,那他该怎么办?留下?
……该以什么身份呢?
这些问题中在魏劭脑海中绞成了乱麻,理不清,剪不断。
他坐在地上,倚着墙胡思乱想,逐渐陷入了浅寐。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极轻的开门声一下子惊醒了他,客厅和卫生间走廊漆黑一片。
斐洛站在半开的门间,逆着光,定定地看着坐在门口地上的魏劭。
魏劭亦仰头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魏劭的错觉,斐洛的眼里似乎藏着深沉的痛楚与悲意。
斐洛在他跟前缓缓蹲下,视线不曾离开分毫,他也紧张地看着斐洛,一肚子疑虑担忧还没问出口,就听见对方低声问他:“你不累吗?”
魏劭以为斐洛是说自己坐在这等一下午的事,摇了摇头,说:“还好,只是怕你出事——看到你出来就放心了。”
斐洛却没有就此作罢,他换了一种更为尖锐直接的问法:“魏劭,我跟你非亲非故,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够吗?再耗下去,值得吗?”
非亲非故……
魏劭刚刚放平缓的唇角又渐渐垮了下去,语气不算太好:“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你这么问又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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