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的同位体交换了礼物,而时间显然就是那场骸塞会见。
他举着枪,俯下身将空闲的右手将手伸进了我的口袋里,我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动,不想死的话就松开手。”导演先生威胁道,看上去既放松又闲适,威胁的态度有些敷衍,连从我手中夺走书页的动作都是不紧不慢的。
我手指动弹了一下,不能说是没被威胁到。
但我的反应没被对方当回事。或许他态度敷衍,就是因为没把我当回事。
“放弃吧,你没有裁断他人的能力,就算我给你机会你也做不来杀我的事。所以异能力再强也没有意义。而我暂且也不打算这么做。不过‘暂且’的时长取决于你的配合,你如果不乐意,接下去会怎样就不一定了。”
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导演先生从我身上拿东西了。很久之前,我们初次见面时候他也是这样把我的口袋当做自己的口袋的。那也是在一场废墟茶会上,那时他是那么轻松的将我身上的纸页拿走,不同的是,上次是书页内容的复印件,而这次的却货真价实。
在枪支的威胁下,我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轻松的挣脱,导演先生的手伸进了我的口袋里。
——导演先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如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赢过,那他一定会抢走书页的——无论如何,不计代价。如果他想赢,他就只能抢夺书,他没得选。
如果两个费奥多尔一起对付我,我根本就不可能赢。
导演先生的威胁看似轻飘飘的,但我敢肯定,只要我有一丝异动,他必然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样轻飘飘的威胁选择直接开枪。如今没人会来帮我了,太宰先生与我心照不宣,之前燕哥也与我做了约定,在一切故事结束之前,他们都不会来打扰我。
可以说,倘若费奥多尔也已和导演先生合作,此时此刻我必输无疑。
我清晰的感受到我在失败的边缘摇摇欲坠,我无比清醒,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失败了,那么一切的故事就都没有意义了。我会死的,因为我写的模组故事里从来都没有那把勃朗宁。因为我没考虑过费奥多尔的背叛,即使他前面早就背刺过了我。这简直是活该。
设想中的进展出现了偏差,如果我继续硬着头皮按照原本的模组进行,那我真的会死的。
可我不能去死了。
突然变得抗拒死亡的原因我已无心去追究,就当它是人的本能反应吧。但一切的故事都得有意义才行。如果我失败在了最后一刻,那我还不如开头就自挂东南枝呢。
所以抗拒,无效。
费奥多尔终于从我的口袋里拎出了那张可以改变世界命运的纸页。他捏着书页的一角,皱巴巴的书页在空中晃荡,它承载着一整个世界的可能性,飘摇的样子仿佛无足轻重。书页真的被我们两个人捏皱了,我之前做的对折痕迹却依然在上面清晰可见。
我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这张纸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我知道我得做什么的,即使有可能因此死掉我也必须这么做。
我的故事早就写在书页上了,后面已经没有故事了,所以我没得选,所以书页不能叫导演先生就这么带走。
于是,我抵御着对枪支与死亡的恐惧,伸出手抓住了书页的另一角。
导演先生也没想到我会反抗,毕竟拿命开玩笑的人并不常见,更别说在他眼里我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倘若费奥多尔和导演先生交换了礼物,那么他们大概也聊了很多和我相关的事。一些我无论如何都没法改变的性格弱点,比如反感冲突。
我反感冲突带来的后果,无论承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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