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动作停下,乐呵呵地问:“公子,您别光觉得痛,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
舒景川大喘着气靠在一边,抬手一摸额头,汗淋淋的一片,他倒想骂人,可是又真如顾远所说,痛过以后浑身都舒坦。
顾远悄悄又按了下舒景川脚心,舒景川跟踩了尾巴的毛似的,下一秒就要张牙舞爪来挠他了。
“谁让你又突然按的?”
“公子不舒服吗?”
“…………”
“你就不能轻一些?”
“轻就没用了,又不是给公子脚心挠痒痒。”
“…………算了,你按吧。”
舒景川憋着一股气猛地躺了回去,不耐烦地挥手:“继续继续。”
顾远嘴角勾起一抹笑,再一次将舒景川按得嗷嗷叫,这次就没在他喊停的时候停下,直到舒景川慌不着路摸出一两银子砸在他脸上。
舒景川身子脱力软了下去,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换做平时早就叫下人拖下去教训了。
“混账,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舒景川不会什么脏话,骂来骂去都是一句混账。
“自然舒公子是主子,可是这就得痛过后才行。”
顾远把银子塞进兜里,厚着脸皮道:“要是等下还痛,公子您再用银子砸我就行,我不觉着痛。”
舒景川都快被气笑了,就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话,“粗俗,你又不是唱戏的角儿,眼里只有银子。”
顾远狡黠一笑:“公子,我还想赎身出去,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你是被家里人卖进来的?”
“不是,我娘亲以前就是苑中的人。”
舒景川不吭声了,没想到他的身世比被家人卖进缥缈苑还要惨些,“你想出去干嘛?”
“不干嘛,就到处走走逛逛,做个屠夫小贩也成。”
“你倒是洒脱。”
“继续按吧。”
顾远这次手劲儿放轻了些,舒景川还真觉得没之前那种痛过后舒服,发话让顾远自己看着来,没一会儿屋内又时不时响起骂声。
屋外,老鸨叫人押着水仙站在外面,听着里面一声比一声大的动静,再看水仙面上已经心如死灰。
老鸨翻了个白眼,语气十分不屑:“听见没有,你心里惦记着人家,人家可是另外有人了。”
“阿远可比你聪明多了,他都知道要好好服侍客人早点赎身,你到现在不会还做着什么郎情妾意的梦吧?”
水仙一脸难过,对上老鸨警告的眼神后唯唯诺诺的点头:“夫人,我晓得了。”
“知道就好,回去准备准备,好好给我伺候人。”老鸨帕子一甩,扭着腰离开,看都懒得再看水仙一眼。
水仙回去就扑在床上哭,其实老鸨不带她来看,她也不敢再想些什么了。
她和梦欢从早上被带到地牢受罚到现在,要不是梦欢撑不住晕了,她怕是还要挨上许久。
“公子,你有没有小一点的,这么大我不好交差。”
顾远捧着一腚足足有十两的银子笑容止都止不住,这哪里是十两银子,分明是他二十分之一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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