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如此训斥谢玉，伶舟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转头看见黄犬没什么反应的脸，也猜得出来皇上并不会真的对谢玉有什么惩罚。
    “皇上，月王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难免气盛，你说几句就够了，何苦要惩罚她呢。”
    一段时间不见，柳依水还是那般温柔美丽，肌肤紧致得根本看不出她是三十岁的人。
    谢玉对着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是太后对本王更好。”
    柳依水笑着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落在谢玉身后的伶舟身上，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谢玉还是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地将伶舟挡在背后，一双狐狸眼弯弯，“太后啊，往年的赏菊宴都有些什么精彩的节目？本王这是第一次参加，十分好奇啊。”
    柳依水收回目光，歉意地笑了笑，“瞧哀家这记性，都忘记月王是第一次参加赏菊宴了。”
    她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声音温柔，“赏菊宴是皇上怕哀家在后宫憋闷才开办的，这一天里不管是哪家的公子小姐都可以准备一个才艺，大多是琴棋书画还有些剑舞。”
    说到这，她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开口道:“哀家记得去年有一家的小姐舞剑舞得特别好，连皇上都夸赞不已，不过哀家有些记不清楚是哪家的小姐了。”
    “皇上，您还记得是哪一家的小姐吗？”
    柳依水将疑惑地目光投向燕云澈，后者只淡淡开口，“是大理寺卿敬家的小姐，敬焰霞。”
    闻言，离谢玉不远的一名少女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她身旁的男子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激动。”
    少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激动了？被这皇上记住名字的感觉跟被你盯上的感觉大差不差，怪吓人的。”
    她身旁的男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柳依水在得到答案后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问道:“敬小姐到场了吗？”
    “臣女在此。”
    少女稍显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少年人的意气，她站起身走到场地中央，对着座上的两人行了礼。
    “臣女敬焰霞参见陛下，太后娘娘。”
    “平身。”
    “快起来孩子。”柳依水笑得十分温柔，她看向谢玉，语气中带着些询问，“这个小姑娘舞剑可厉害着呢，等会让她给月王舞一段，如何？”
    谢玉目光缓缓地移向站在场中央的敬焰霞，估摸着十七八岁，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整齐地梳理在脑后，并高高地扎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由于日日在练武场练武，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敬焰霞的长相并不是一眼就会被惊艳到的程度，但她的五官小巧精致十分耐看，眉目间英气十足，一对丹凤眼中乌黑明亮的瞳孔显得她很是精神，带着些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增添了几分俏皮，原本她的唇有些薄，但因着参加宴席的缘故，涂了一些鲜艳的口脂，唇瓣看起来丰满了些。
    她站的笔直，在谢玉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默默打量谢玉。
    她很佩服谢玉，很佩服她十五岁便能独自挂帅出征，征战沙场三年从无败绩。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敬焰霞率先移开视线，谢玉对着她微微一笑，随即开口问道:“太后她老人家说敬小姐舞剑很是不错，不知道本王今日是否得以一饱眼福？”
    敬焰霞点点头，“臣女遵命。”
    她本就打算在赏菊宴上舞剑，如今不过是把她表演的时间提前了些，也不会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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