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言出必行,此时言语坚定,胡斐着实不好拒绝,便脱下身上斗篷,递给苗人凤:“夜里风寒,给孩子遮一遮吧!”
苗人凤接过,沉默不语地将若兰裹得更紧了。
若兰被包得像一个小粽子,趴在父亲肩头,只露出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奶声奶气地道:“爹爹,我们要做什么去呀?”
胡斐逗她:“我们去帮你找回妈妈,你开心吗?”
“嗯嗯,”小若兰用力点头,对这个大胡子生出三分好感,“找妈妈,回家去!”
她一片天真烂漫,胡斐却为难起来,等下若追上田归农,难免要动刀动枪,岂不吓到了若兰母女。
他心下犹豫,忽听马背上的平阿四道:“爷,那个阎基就是当年在刀剑上下毒的人,他还抢了你的两页刀谱,也绝不能放过他!”
方才在厅内,并没有人提及那贼首姓名,此时听到阎基,胡斐便道:“这个阎基,若撞在我手上,必叫他死一百次!”
平阿四奇道:“爷,你方才还打了他一掌呢,难道竟未认出来?”
他拍了下大腿道:“唉呀!我还以为爷认得他,才没有多言。”
胡斐从未见过阎基,只见过年老的宝树和尚,此时想起,分明是同一份猥琐无耻,不由得怒道:“我竟看走了眼,没认出那老贼来!”
一直沉默的苗人凤道:“阎基是谁?”
胡斐咬牙道:“就是当年那个跌打医生,他被田归农收买,在刀剑上涂毒,十足不赦的小人!”
苗人凤听他说出跌打医生来,目光又变得十分奇怪:“确实该死,我去找他!”
说罢,抱着若兰转身就走。
胡斐忙拉住他道:“你带着若兰,岂能脏了手?他中了我一掌,少说要躺半个月,咱们且不用理会。”
他的手温暖而坚定,苗人凤本已有些相信他是鬼魂,此时又全然推翻,困惑之下,竟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你到底是不是……”
苗大侠竟然也信鬼神?胡斐心下暗笑。
“我当然不是,”他理所当然地道,“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这番大剌剌的模样,倒让人不好质疑他。
平阿四抹着眼泪道:“上天有眼!”
苗人凤道:“我施展白鹤舒翅时,会忍不住怎么样?”
这试探坦坦荡荡,胡斐笑道:“会背心微微一耸,因你小时候练这一招时,背上掉了一只蚤子。”
听他说出这般秘事,苗人凤再也难以抑制心中激动,颤声道:“胡大哥!”
他是若兰的父亲,胡斐哪里敢答应这声大哥,忙道:“不敢当,我现在比你还小好几岁呢,不如……”
他一咬牙,道:“咱们直接以名姓相称吧!”
前方的骡车忽然停下了,胡斐、苗人凤对望一眼,疾步赶了上去。
车帘掀开,苗夫人走了出来,雪亮的匕首抵在雪白的颈间。
她看向苗人凤,含泪道:“我知道对不起你,你们若再追上来一步,我就把这条命赔给你吧!”
她这话说得凛然无畏。
苗人凤眼神痛苦,唯有沉默着将刚睡的若兰裹了又裹。
胡斐低声道:“苗夫人,把刀放下吧!我们追上来,与你并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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