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阴沉沉的气压里,梁洄雷打不动的准时下班了。
按理来说,今天上午那场没谈拢的合作,最忧心的人应该是这位公司的掌权人,但梁洄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完成他一天内应该完成的工作量,然后准时下班,离开公司。
——回家吃他老婆做的饭。
嗯,老婆。
梁洄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他脑海里又冒出来那天的画面,穿着棉质家居服的白渔看起来柔软而无害,扬着一张漂亮的脸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对他说:“老公,你回来啦。”
实在是非常亲昵而自然的语气,好像天生就会示好一样。尽管那天是他们刚结婚后的第九天。
梁洄听完在原地安静了一分钟,心脏急跳着像是要出离他的喉咙,耳朵都听不清声音,他微微皱起了眉,语气听起来却非常不自然:“你叫我什么……?”
白渔还抱着他的外套,也安静了几秒,白渔和人交流总是很关注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但并没有看见他红起来的耳朵尖,于是第二声叫得有些弱了:“老公。”
“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这么亲密?白渔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几天前还不和他说话。难道如果是别人和白渔结婚,白渔也可以很快就叫出这声老公吗?
“……很别扭。”梁洄说。
白渔看了他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好的,我会换的。”
那时梁洄还不懂,他们本来就结婚了,白渔这么叫他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白渔真的不再这么叫他了。
白渔叫他,“梁洄。”
很难听。刺耳。
梁洄烦躁地开着车,昨天他对白渔说叫名字也很别扭,不知道白渔今天会怎么叫他。
微信里还有白渔一小时前发来的消息,问他今晚回家吃饭吗,他说回。
车很快开到别墅门口,梁洄把车停在车库,拿上副驾驶座上他刚买的牛奶吐司,一推开门,白渔果然就迎了上来,软软笑着,慢吞吞张开嘴唇。
梁洄没什么表情,注意力却很集中,等到了白渔一句:“你回来啦。”
……
梁洄愣了下,又皱起了眉。
这下好了,白渔干脆什么都不叫了。
梁洄一口气闷在胸口,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哽了半天后冷着脸嗯了一声。
白渔轻轻看了他两眼,没说话了。
白渔虽然很会观察别人的表情语气,但他基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的办法就是沉默。他的沉默就像是认错。
梁洄受不了这样,好像白渔的沉默对他来说是一种苛责。并且仅仅是对他来说。
所以他没让这种苛责持续太久,他把吐司递给白渔,问白渔:“今天做了什么?”
白渔又笑了,他把吐司抱在怀里,转身带着他往餐厅走,说:“阿姨教我做蘑菇汤。”
嗯,希望煮熟了。梁洄想。
白渔其实不会做饭。是他以为结婚后就要学会做饭,所以不管梁洄和阿姨都对他说过了家里不需要他来做饭,他也还是要阿姨来教他。
可白渔学习能力并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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