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动作一顿,问:“是有什么事?”
庄清河摇头,说:“没什么事,我虽然搬出来了,但好歹也是他儿子,每个月怎么着也得回去看他几趟,省得人说闲话。”
江苜了然,抬头看他,说:“那我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庄清河挑挑眉,没说什么。
江苜喝了口咖啡,又问:“见了他,怎么说呢?”
“知道你不想认他。”庄清河看了他一眼,说:“就说你是我助理。”
庄家的老宅在城郊,是个庄园。只是现在是冬日,看起来有些萧条。等冬去春来的时候,应该风景会很不错。
屋子里很暖和,还燃着壁炉。炙热的火焰在炉膛里舞动,木头燃烧时不时发出一点声响。摇曳的火焰令原本死静的室内,多出一种仿佛活了的光影。
管家说庄衫在忙,让他们两个先坐一会儿。
这栋房子从里面看起来很华贵,装修摆设能看出来主人很有品味,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香火味。
江苜坐在这样一栋房子里,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这是庄清河生活过的地方,是他血缘上的父亲的家。
“你八岁之后,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庄清河:“嗯,在这里长到十来岁,有一段时间我待在圳海市。”
“去圳海市干什么?”江苜问。
“圳海市是庄衫发家的地方,去帮他处理一些事。”庄清河的神情淡淡的,似乎不愿意多谈。
江苜想起庄嫂说的,庄衫最初是在圳海涉黑起家的。所以庄清河当时去圳海帮他处理的,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又想起凌霄说,庄衫逼迫庄清河做过很多不好的事。
还有庄清河说当时拿东西跟庄衫换,换自己不走母亲古叶蝶那条路。
江苜心里大概有了猜想,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庄清河不愿多说,他也就没问。
现在这宅子就住着庄衫一个人,还有几个伺候的佣人,一眼看过去,缺少一点人气。
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找到一点女主人残留的旧日痕迹。比如窗边的花瓶,架子上的摆件,他们现在喝茶用的杯盏。
从风格和品味看来,是女人的手笔。
按照庄清河所说,庄海洋的母亲已经去世七八年了。那说明庄清河起码从八岁来到这个家里,到十来岁去圳海之前,都是和那个女人一起在这里生活的
江苜随意看了一圈之后,问:“海洋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庄清河扯了下嘴角,说:“后妈什么样,她就什么样。”
江苜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细品这句话。
后妈什么样,她就什么样。
庄清河这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时,老宅客厅的挂钟发出一声孱弱又低沉的声响。
江苜看过去,那个挂钟很复古,看起来是个价格不菲有些年岁的精巧老物件儿,保养的也很好。
江苜随口道:“这挂钟挺不错的,怎么声音这么小,是不是坏了?”
庄清河看了一眼,说:“没坏,老畜生特意让人把声音调小了,说是声音大了闹心。”
江苜闻言便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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