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耳”所言,樊德朗的确是突破口,而且他的舰队赴台,从始至终就不单是为了增援。
荷兰是雁过拔毛的商人民族,对商业外的战局却未必会有准确的判断。巴达维亚方面一时无法确定台湾的形势是否真的岌岌可危,加之管理层中有人质疑揆一胆小如鼠,大惊小怪。
揆一在台湾担任总督前,还担任了六年的商务官,可谓是在台超过十年的“老油条”。他的上一任是卡萨,任期很短。再上一任是费尔堡,足足在任了五年。揆一就任商务官的时候经常与他发生矛盾,两人互不相让。
如今,费尔堡在巴达维亚总部担任议员。评议会就是否增援台湾展开讨论,费尔堡不屑道:“揆一之胆小众人皆知,想必此次也是捕风捉影。”
然而台湾方面既已求援,总部不可能置若罔闻,最终还是派遣了樊德朗出兵增援。
费尔堡所言在理,若的确是台湾方面捕风捉影,那此次增援所耗费的财力岂不是打了水漂?
在外界的质疑声中,樊德朗率十二艘战舰,六百名士卒启航,驰援台湾。高层给他想了一个好点子:如果台湾方面一切正常,那就顺势西进攻打葡萄牙所占领的澳门,劫掠以充军资。
樊德朗的舰队于1660年7月17日从巴达维亚出发,9月19至20日间,驰援舰队陆续抵达台湾。樊德朗见台湾一派祥和,不屑道:“果然让费尔堡说中了,台湾哪里有危机?”言罢,便作状明日便要转航澳门。
提督樊德朗性情乖僻,和费尔堡素来交好,对其言论无条件信任。他从出征起,便没打算驰援台湾,只想着如何攻略澳门。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国姓爷正暗地里秣马厉兵!”揆一赶忙将已知的情报如数汇报。
“谣传而已,不可尽信。”樊德朗对这些情报将信将疑,他已认准揆一是胆小怕事之辈,揆一越是谨慎,他便越是看不惯。
若此次出征能从葡萄牙手中夺过澳门,他的功勋将名垂千史,怎能容这等胆小之辈从中阻挠。最终,还是乖僻固执的性格占了上风,樊德朗对揆一的劝说不屑一顾。
台湾方面还在苦恼于如何说服这位提督,国姓爷则在对岸紧锣密鼓地备战,伺机待发。樊德朗提督的舰队眼下还驻扎在台湾,国姓爷有所顾忌,不敢妄动。樊德朗提督离台之日,便是郑军东征的号角吹响之时。
揆一拼命想把援军舰队留在台湾,但樊德朗那颗急功近利之心已如脱缰野马,飞驰去了澳门。两者意见相左,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国姓爷真要攻台?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樊德朗不客气地质问道。
“千真万确!我所有情报都指向这一结论!”
“国姓爷对台湾到底是什么看法?”
揆一愣住了,说道:“我怎知他的想法?根据现有情报,他……”
“我对你的推断没兴趣。如此说来,你根本没当面问过国姓爷?”
“这是自然……”
“相隔那么近,为何不直接送一封信去问一问?”樊德朗嗤笑道。
“这样也好。”揆一应承道,眼下只能活马当死马医。
“进来坊间传言,国姓爷觊觎台湾。鄙人万万不能相信尊驾对台有歹意,还望尊驾能开诚布公,如实相告……”郑成功对荷兰政府发来的这封书信苦笑连连。这叫他如何答复?难道要他推心置腹地回应:“谣言千真万确,本藩觊觎台湾已久,克日便要起兵讨伐……”
郑成功亲笔写了一封回信,交给荷兰当局的使者,内容大致如下:“北伐之鉴在前,本藩心中所愿只有和平。揆一阁下岂可以空穴来风之事质疑本藩?”
“此言信不得!”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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