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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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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08-19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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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非鱼
    元春原想着把喂兔的差事交给江酌,他便不会再跟去地里,没成想,这人早早起来喂了兔子,喂完,自个儿拿着草帽工具站在旁边等着出门了,元春劝过几次,江酌都只是摇头,她无法,只得任由他去了。
    让人去了,自己又忍不住担心,江酌的伤还没好,如何能干得了重活儿?于是干活时,总忍不住偷偷去瞧他,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要瞧上三五回,有时候目光过于强烈,江酌便会擡头看她,眼神示意地问,怎么了?
    元春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似的:“没什么,小郎君要歇一歇吗?我炖了绿豆汤,早晨放进井里冰镇,刚好消暑。”
    “不用了。”
    元父在一旁听着,没甚滋味,如今都已经十月了,早晚天气凉的,干一天活儿他都出不了什么汗,哪用得上绿豆汤?何况还只是播种,七月丰收时都没见煮。
    元父硬着脸,自个忙了一会儿,又自个儿开导自己,那姓江的小子到底是文弱了点,绿豆汤吃便吃吧,至少心不坏,还愿意到地里帮干活,就冲这点,元父实话实说对他是刮目相看,从前总惦记的那句“伤好了,自己走吧”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
    江酌干了苦力,每日就得勤着换药,爹吃饱了饭,不情不愿地去给江酌看伤,都快成半个大夫了。元春等在外头,见爹出来,殷勤地说:“爹,洗澡水烧好了,就在锅里。”
    元父低低哼一声,往灶屋去了。
    元春在外头等了一会儿,瞧见江酌出来,便站在门外问他:“小郎君的伤怎么样了?”
    江酌撩了撩眼皮:“死不了。”
    元春已经习惯他这么说话了,并不在意,高兴道:“我看爹换出来的纱布,上头没甚血迹,应当是终于结痂了。”元春两只手背到身后,偷偷晃呀晃的,忽然看到江酌侧脸上的伤:“小郎君伤了脸,爹没有擦药吗?”
    “不用擦。”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元父不乐意看元春围着江酌转,这就是个小白脸,伤了脸也挡不住俊俏,元父看元春围着人忙前忙后的,心里拈酸,不想擦,不给擦。
    江酌没答,想起元父帮他换药时,看他的眼神不大友好,像是对他不大满意:“……许是觉得是男子,没甚大不了的。”他用掌心碰了一下,没甚感觉,“反正也快好了。”
    好什么啊,都没摸对地方,元春觉得不行,她先前以为这一块儿爹也上药了的,只是同后背的伤一样久不见好而已,今日才发现,原是没上过药。只怕要留疤了,这么好看的人,脸上多一道疤多不好啊,她忧心忡忡道:“还是要擦药啊。”
    “无事。”
    元春说干就干,趁爹去洗澡,偷偷找来伤药,打开,递到江酌面前:“擦一点。”
    江酌原想拒绝的,但都已经递到自己面前了,于是,两只手指随意抹了点,打算应付一下,谁知元春忽然擡手指了指他的脸,像是担忧自己会碰到,声音都轻了些:“在这里。”
    江酌的目光沿着她的手指往下,垂眸落在她的指节,目光失焦,往她的手靠近。
    “再往右一点。”元春说。
    “……这里?”
    元春的手越来越近,几乎要碰上他的脸,指尖透着粉,因为没有镜子,江酌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手上,余光被她占满,视线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似乎是近了,一点绒绒的暖意落在他下睑。
    “往上一点。”
    “这……”江酌垂下眼睫,睫毛几乎要碰到她的手背。
    终于,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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