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
咕嚷着的阿念,心里产生了莫名的自恶感,用力的手落了力度,狠劲退下去,冷不防的遭到一次“爪杀”。
化身巨鹰的毛球,控制住谋杀主人的女子,锋利的爪子直陷双肩皮肉,不顾女子的挣扎,狠狠的甩出十步之外。
撞在枯木上,阿念直直垂落雪尘上,是一声很闷的声音。
她连忙爬起来身,扶着后方树体,对以为的死亡产生了恐惧,泪眼朦胧的警惕着鸟妖。
“我……我是大荒的王后,你若吃了我,你定会被抽筋扒皮……死得很惨,很惨……”
心慌的她很害怕,害怕自己这次会真的死去。
来到此处之前的她,在崖边,心无挂碍,义无反顾纵身入海,想葬送自己,想忘记一切。
可是真沉溺于海底时,她反悔了。
鱼怪的纠缠,血腥的战斗。
死亡的尽头,是无声的,是没有光亮的黑暗。
没有父皇,没有母后,没有小夭,没有蓐收……
骗走了三头鸟,又来了只白雕。
真是逢上了绝路。
体力不支的阿念靠着树体,面色变得苍白,唇色也随之淡去,皮开肉绽之处,鲜血淋漓。
细长的热流从垂放的手侧一滴一滴落下,血珠砸入雪地,开出一朵又一朵鲜艳又香甜的血花。
看清阿念的脸后,毛球冷冽的神色一转,瞧瞧地上略有烦躁之意的相柳,又抬头望向还在防备的阿念。
食物链底端的人,想逃跑。
冰花吹面,慌张的动作严重牵扯了伤口,背后的升起的凉意,仿佛要先冰冻她的心脏,然后在一击捏碎,如同身边忽然狂起的霜色冰花。
妖兽对血的渴望,是发自内心的坚定,香甜的气味,充满灵力的芬芳,足已激发相柳此刻的意识——妖性的占有欲。
如阿念所想,她没逃过。
在疼痛来临之际,是一双手臂牢固住她的身躯,她被动的落入冰冷又血腥的怀里,精神紧绷,大气不敢喘一下。
相柳撇过头,空出的手撩过阿念脖颈旁的墨发,腥红妖异的红瞳散着鬼魅般的诱惑,控制不住的思想愈发激烈,注视着白皙的皮肤,暴露出尖利的獠牙,朝着跳动的声音咬去。
颈间刺意,肩上撕裂,痛得阿念心凉,倒吸一口气,卡在喉咙差点缓不上来。
“咳!咳咳!”
随着她的动作,全身的疼痛继续加重。
特别是脖颈上的那两颗獠牙,深沉其中,仿佛要将她的头与躯体分离。
抵抗住沉重的思绪,阿念依旧强调着:“我是大荒的王后……”
将人精血几乎要掏空的相柳,恍惚间清醒了,耳边落下一句未道完的警诫。
我是皓翎国的王姬……
气血不足的阿念昏昏沉沉,身子摇摇欲坠,头完全贴到相柳胸廓前。
神族的血液,于妖而言,是修炼的法宝,也是疗伤的首选。
瞧着阿念煞白的脸蛋,相柳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久违的感触。
“小王姬。”
没想到,这世最先见到的人是你。”
毛球默默靠过去,偏着头看相柳将阿念抱起。
跃上坐骑后,相柳将昏迷之人丢到毛球背上,并道:“毛球,回洞里。”
交待了后,相柳他随意坐下,理理红得像新服的衣衫,一个弹指的瞬息,血色退去,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毛球翅膀耸了几下,调整调整阿念的位置,让她的躯体藏于白羽之内。
看出小家伙的意图,相柳施法设出结界,隔开寒风的凛冽,冰雪的刺骨。
“毛球,人心险恶,你对他们好,他们不一定接受你的好意,尤其是神族,阴险狡诈的很。”
这些话,毛球能听懂,给出反应是连叫两声。
主人,你这话说的不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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