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和豫昨晚睡得很差,有好几次睡着睡着、突然就挤出仿佛被扼住了脖子般的嗬嗬声。
眼珠在紧闭的眼皮底下没有规律地乱转,冷汗把后脑勺的发尾都打得透湿,一绺一绺的粘在练和豫的颈窝里。
裴衷算是他这一辈里年纪最大的,每年过年家庭聚会时,都会被分派到照顾家中小辈们的重任。
还在长身体的小孩总是特别容易夜惊,每每被吵醒,裴衷就会揉着眼睛坐起来,去给吚吚呜呜的小婴儿拍睡。
这一套不一定对每个小孩都有效,但在练和豫身上意外的好用。
裴衷不敢睡得太死,一听到怀里传来动静,就迷迷糊糊地把人搂过来,一只手顺着对方的后颈往尾椎的位置顺气;另一只手则弯成空心掌,有规律地轻轻拍打练和豫的臀侧。
直到练和豫不再发抖和挣扎了,裴衷才会放缓拍打的频率,再抱着人继续睡下。
一晚上来回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后半夜,练和豫似乎才彻底摆脱梦魇的追捕,沉沉睡去。
可现在已经快12点了,练和豫为什么还没醒?
裴衷用手指虚虚地描绘着练和豫的轮廓,还想知道为什么才一周不见,对方就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间卧室坐北朝南,裴衷睡觉时又没有拉遮光窗帘的习惯。午间的阳光亮得刺眼,练和豫的皮肤被窗口透进来的光线映射得发亮,裴衷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那一层细小半透明的绒毛。
裴衷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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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练和豫很是抑郁了一阵子,不管父母和妹妹怎么逗他开心都提不起兴趣。他几乎全天都躺在病床上,一天到晚望着医院天花板上的污渍发呆。
远在潭州的外婆得知此事心疼得紧,同外公连夜搭着绿皮火车赶来了鹏城,在医生的允诺下,将练和豫打包回了潭州。
乡下没有城里住得那么舒服,虽然还是连夜连夜的睡不着,但好在这里没人认识练和豫,他的抑郁情绪倒是比在鹏城时好转了不少。
由于练和豫有过自杀的先例,外婆外公不敢把他放在视线之外,无论去哪儿干活都得把练和豫捎上。
后来到了秋收时节,忙着抢收的外婆外公实在顾不过来练和豫,外公便从村民家买了条刚三个月大的小土狗陪他。
为了给小土狗取名字,外婆外公对着字典研究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还是外婆拍的板,给它取名为旺财——因为小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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