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华丽的蓬蓬裙撑起的弧度很不合理,里面钻进去了个人。
温诺吓得想缩起来,但又被桎梏着无法并拢,应离的头发也抓不到,只能狼狈地揪紧了华贵的裙摆,白皙的脸颊漫上绯红,声音断断续续:“你、你快点出来啊!”
室友置若罔闻。
温诺的腰被掐着走也走不脱,只能无力地用腿去踢他,踩在男人宽阔的肩头上想把他给推出来,但那点力气对长期健身的室友来说就跟撒娇无异。
浅浅的泪腺又开始积蓄,漂亮的杏眼盈满湿漉水汽,温诺委屈坏了。
昨晚尚且能推脱是气氛的推动,在特殊的日子里,特殊的场合下,过分美好的气氛就像点燃篝火的那一支小小火柴,一切的发生都水到渠成。
但现在是清醒的情况下,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白日里。
身形纤细的少年穿着角色所需的华丽裙子,裙下藏着个人,做着击溃他心理防线的行为……
这一切环环相扣,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说是抵触也不尽然,更合适的词语应当是羞怒,和耻于承认自己也喜欢的别扭。
温诺泪汪汪,声音都酸软了:“你是狗吗,这么喜欢舔人?”
温诺委屈地揉揉眼睛,腰肢无力地塌下去:“今天也没有买蛋糕吃啊……”
应离动作一顿,从厚重的裙摆里钻出来,漆黑的眼瞳将面色泛红的少年捕获住。
温诺怔然看向他。
这个裙子很重工,质量很好,布料材质也好,可谓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应离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冷白的脸上挂满酡红,说不清是闷热带来的窒息感所致,还是过分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如此狼狈,乌黑的额发微微被新冒出的细汗濡湿,显出一种过分尖锐的英俊。
尤其是那双平日里颜色浅淡的薄唇尤为显眼,此刻变得湿润而殷红。
水里捞出来似的,竟和温诺曾经做过的噩梦主角形象不谋而合。
乌发红唇、潮湿的、阴暗的、像雨天屋檐下悄然滋生的苔藓,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扩张势力版图,和平时不一样的英俊法的男人显出几分水鬼般的诡艳之感。
应离撩了一把有些挡眼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舔了舔湿润的唇,不甚在意道:“没关系,不抹蛋糕也挺甜的。”
……你跟我说这玩意儿甜?
温诺小脑都快萎缩了。
当然,大脑也过载了。
见小男友终于不抗议了,应离就把裙子一掀又躲了进去。
温诺仅剩的那点生气的力气都被这一来一回的折腾没了,很无力地任由应离放肆。
算了算了,反正他才是被伺候的那个,室友自己都不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温诺索性给自己洗脑。
结果快降临到至高的时候,应离突然不复先前的专心,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裙底传出来,闷闷地问他:“诺诺,你爱不爱我?”
温诺急了,脖颈痛苦地往后仰,新裙子被揉得皱巴巴:“靠……你能不能别一边这样一边说话。”
牙齿都碰到了,他很害怕的。
当然除了害怕之外,也有难以开口的别样情愫。
应离很听话的不那样了,再度出来透气,手却安静地掐住了,很谨慎地问:“诺诺,你爱不爱我?”
温诺别说回答和思考了,自他被掐住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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