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曾经历过此事,自然手忙脚乱。遇上了事亦知晓前来回禀本宫,自然系将本宫放在眼里心里,本宫如何会怪罪于你。今日,到底咱们四人计长,合该分出个前后顺序来。”皇后不忍多加责备,只一味叹息道:“今夜,本宫先吩咐雍和殿的广孝法师为太子祝祷祈福,待到太子丧仪结束之后,再来详加商讨太子为何人所暗中毒害。”
折淑妃听罢,当即吃惊道:“娘娘,若果真如此,只怕真凶会趁着太子丧仪举办之时、宫门大开之际借机溜出宫。只怕届时,咱们想要捉住,难于登天了。”
“本宫已然虑到了此处。”皇后对折淑妃淡淡解释道:“方才本宫已传下手谕:御殿之内,所有宫人、比丘在太子出殡前,皆不得离开宫门半步。”言毕,终于支撑不住,面色一时不振,随即摇了摇头,甚是疲乏。
“既然娘娘已然安排好了一切,妾妃等照做就是。”眼见帝后如此,我与折淑妃、艾贤妃随即一同行礼,神色安顺道:“妾妃定当在旁协助娘娘好生操办太子丧仪,还请娘娘好生保重凤体。”
此时,久不曾出言的皇帝终于叹了一口气,睁开双眸,里头似乎含着九天惊雷怒火,语带威严而雷厉风行地残酷道:“如此时日内,只怕永巷令与刑部定然能够查出真凶系何人。”神色中夹带上三分几欲将人株连九族的狠绝,几欲血洗天下。
我从未见过皇帝有如此毁天灭地的神态,浑然不似素日见到的模样,心下不由得与皇后、折淑妃、艾贤妃一同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翌日,就在我与皇后、折淑妃、艾贤妃一齐操办太子丧仪之时,皇帝传下旨意,追谥昭显德太子为穆惠庄太子,入葬惠庄皇太子园寝。
天刚破晓之时,皇后与御殿之内所有抓紧起来的诸妃已然尽数齐聚在椒房殿,等着皇后将吾等带去已经将一应后事礼仪准备好的雍和殿,借恭哀之礼为穆惠庄太子祈福,行祝祷祭拜事宜。
领头的皇后眼见所有嫔御皆面露疑惑之色,纵使如何遏制亦止不住身后一群纷纷议论的嘈杂之声,心知此事如若不予解释,只怕来日流言会愈加夸大其词,便叹了一口气,在上了三炷香之后,回到椒房殿,留下诸多法师为之诵念佛经,送穆惠庄太子早生极乐。
椒房殿内,眼见着永巷令与刑部尚书皆到场,皇后环视一圈,终于对诸妃解释道:“本宫知晓诸位妹妹此刻心里头何等疑惑。然则论起事实如何,本宫自己亦一知半解。不若由贤妃妹妹当着大家的面,为永巷令、刑部尚书解释一番如何。想来此事发生在你的宫里,你自然知晓一应来龙去脉。”
艾贤妃依旧未曾从哀痛之中走出来,见状,哽咽着止住了内心的哀伤,抽抽搭搭道:“是。既如此,妾妃便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应事宜尽数讲与永巷令、刑部尚书,亦好叫你等查探出究竟系何人毒害了青雀的性命。”缓了缓气,继续说道:“昨夜,妾妃先是吩咐了楒薇前去嘱托青雀一声,叫他千万别为了功课而损及自己的身子。待到楒薇回来复命之后,妾妃便安然躺下了。孰料尚未进入梦境,随即楒薇急匆匆入内,回禀青雀因着进食宵夜而中毒身亡了。”言及于此,再抑制不住,终于大哭起来,牵动在座所有嫔御的愁肠,不免随之一同恸哭。
眼见艾贤妃不能言语,站在她身后的上媛楒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冷静地替她继续补充道:“后来,娘娘急忙更衣前去探视穆惠庄太子。孰料一到现场,竟看到穆惠庄太子面色发黑,指甲亦乌黑,七窍流血地躺在地上。娘娘一时慌了,不知所措。若非奴婢的指点,只怕太医院所有御医皆不会如此急速地赶来。然则所有御医来了之后,挨个检测一番,只说了句‘无力回天’。自从穆惠庄太子过继到我家娘娘膝下之后,我家娘娘待穆惠庄太子如自己亲生一般。纵使奴婢,亦格外照看体贴,谁曾想,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叫咱们遇上这档子事。”说着,亦忍不住地流下泪来。
待到艾贤妃心绪缓了几分,平静下来,随即接着楒薇的口气讲下去,“妾妃一时手足无措,便急匆匆跑来回禀皇后娘娘。这才有了后来的事迹。”
永巷令觑着皇后的脸色,细细思忖着艾贤妃与楒薇所言的每一个字,揣摩半天,待得了允准才开口问道:“如此说来,只怕昨夜穆惠庄太子所进食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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