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不顾一切地冲向了两个女儿，哭得泣不成声。说：“我是你们的爸爸！亲爸爸！我对天发誓决不是骗你们的。”小双抱住了洪涛的腿说：“那我不让你走，我们要和其他同学一样，有爸爸和妈妈。……”
    大双木偶人似地站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张福舅真的是骗了我们吗？……”洪涛看看孩子，又看着红华，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红华挥了挥手对洪涛说：“你快走！小孩都被你搞得人来疯了！……”洪涛只能无奈地走了。
    红华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凌娟内心充满了愧疚，仿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低着头极其痛苦地说：“唉！只怪我太鲁莽了。我是为了让你摆脱张福的纠缠，想着用洪涛来当挡箭牌的。唉！本想着吐故纳新，哪知反而是藏污纳垢了啊？这真的是饮鸩止渴啊！……”
    红华摇了摇头说：“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总觉得洪涛不纠缠人！他不会像张福那样的胡搅蛮缠。但他比张福更伤人，他的话如锋利的尖刀，刀刀戳在心上。凌娟，今天你领略过他的闷骚了吧？所有人都被骗了，包括那个假扮夫人的大姐，还有我。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而且他竟然还说，他当时不知道！你说，怎么会不知道啊？对我来说，从那一句话后，原来仅存的一点点好感，一下子全没了，继而厌恶顿生。……”
    凌娟摇了摇头说：“红华，我想不通，你刚才的话是不是前后矛盾啊？你让他滚就干脆让他滚呀！他救他的儿子，是他的事，他天经地义该竭尽全力去救的！怎么个救法用得着你指点吗？还挺身而出，要倾力相助了呢！……”
    红华申辩道：“我哪里去指点他了呀？”凌娟生气地说：“你还要抵赖啊？你对他说，他配型不匹配的话，可以让你的女儿试试，这不是在为他出谋划策，不是在倾力相助吗？
    我告诉你，女儿们大了，你没有跟她们商量过，没有征得她们俩的同意，怎么可以自说自话夸下海口啊？你说让她们俩捐就捐啊？凭什么让她们盲从你啊？……”
    红华看了看女儿们说：“你们俩进房去吧！”二个小孩噘着嘴不情愿地进了房。红华压低声音说：“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凡事，都是对事不对人的。我这么说，跟是不是他的儿子没有关系。陌生人碰上这事，我能帮上他们的话，我也会欣然同意的。
    你想想看，当年的我，要是没有干妈的帮助，我会有今天吗？你再想想看，你、我、还有陈坤，我们三个人，把建大桥，造福江东父老乡亲的事，当作了头等大事，一刻也没有放松地在规划着，不也是一样的吗？都是在为了利他人，利社会吗？……”
    凌娟噘着嘴说：“我可不同意你的说词！造大桥造福江东子孙后代，那是我们的理想，是初心。这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是误了高考时，我们夸下的海口。到现在，我们坚持初心，可仔细想想，我们也有私心的，那私心，就是满是自己的成就感！这是需要的最高层次，这叫自我实现的需要！”
    红华苦笑着说：“除了不忘初心，失志不渝外，难道真的是想满足自己的成就感！以成功者的身份展示在大家前面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凌娟讥笑着说：“你不知道是吧？可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还比我们俩多了一条私心。”
    红华不解地问：“我比你们俩还多了一条私心啊？那你说出来听听！”凌娟神秘地笑着说：“你不知道是吗？可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的另一条私心就是，当初所有人都骂沈忆，因为是他的突发霍乱，误了全班同学的一生。
    而你要为他作个证明，让大家明白，突发霍乱误了高考，并没有误了人的一生。真正使得人成功的，不是一张大学文凭。
    你非但要造大桥，还想着村村通公路，你是要让大家看到，江东虽然出了好多大学生，但没有哪个大学生比我们三个人强。他们跟本没有那么多的钱，造福江东子弟。你要借造大桥告诉大家，人的成功不是一张文凭，是以下二点起着决定作用的。”
    红华看着凌娟说：“哪两点啊？”凌娟笑着说：“那就是：第一是积极的心态，积极向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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