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他们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过那几天发生的事,公务之余温谦会时常来盯着谢誉喝药,偶尔带些京城里新出的点心,或者找些怪模怪样的小挂件,有给谢誉的也有给逆子的。温谦没有问过谢誉关于信任的答案,谢誉也没有因为那次的强迫而对温谦生出什么芥蒂。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蜀中的模样,自然地牵手、自然地拥抱,自然地参与着对方生活的每一个瞬间。似乎他们都没有思考过,这种相处的模式可以维持多久,只是他们都没有挑明这个话头,默契地装傻充愣。
“誓言或许飘渺,可我们不是。”温谦说道,“我知元归鸿的离世让你想了很多东西,但是我们都还在好好地活着。谢誉,未来没有定数,可每一个现在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谢誉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这么沉重...”
温谦把他揽地紧了些,缓声道:“我们迟早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我想了很久,关于怎样消解你心里对于未知的恐惧。”
见他顿住了,谢誉询问:“那想出来了吗?”
温谦摇了摇头,“没有。因为我也在害怕。因为我们都是凡人,人的一辈子都只是几十年。我们或多或少对未来有焦虑、有恐惧,但是担忧于事无补,它改变不了明天,反而会影响今天。”
“我知道。”谢誉轻声道,“我们便各退一步吧。”
温谦心领神会。
油灯长明,两绺乌发被收进香囊。谢誉侧躺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怎地只弄了一个?”
“足够了,我去弄点花样,让你日日都能看见。”温谦把那香囊收好,才回来躺下,“睡吧,明天还要上朝。”
谢誉问:“你从我府里去?”
温谦伸手抱他:“不可以吗?”
“可以。”谢誉翻了个身背对他,顺势进了温谦的怀里,他道:“就是怕总督被人抓着小辫儿。”
温谦笑了一声:“我倒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就是不知道谢大人敢不敢。”
谢誉轻哼道:“幼稚,睡觉。”
乔贵人的孩子将满月,加之鎏花节临近,礼部忙得晕头转向,直到兴庆帝传召,谢誉才踏出礼部的门。
算起来,近一月来除了上朝,兴庆帝很少传召他。既兼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和礼部尚书二职,朝堂上对他会不会入内阁也渐渐有了猜测。
兴庆帝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礼部可还习惯?”
谢誉垂下眼睛:“位高权重,臣惶恐。”
“朕还能吃了你?”兴庆帝面上带笑,“知道礼部要办的事情多,故甚少传召你。近日喊你来,是有件事需要问你的意见。”
“陛下厚爱,臣洗耳恭听。”
兴庆帝放下了笔,直言道:“袁哲前两日与朕提起夫子之事,他想让你去教他,不知谢卿可愿意?”
谢誉不禁讶然:“臣资历尚浅...”
“倒是与资历无关。他既觉得可以从你身上学到东西,你去管管他也无妨。”兴庆帝道,“只不过那小子自小并非在宫里长大,怕是要让你费一番功夫。”
话已至此,谢誉只能道:“臣...定然全力以赴。”
兴庆帝点了头:“鎏花节过了便去学海殿吧。”
兴庆七年的鎏花节正逢贵人乔氏诞下的皇子满月,兴庆帝下旨晋升为嫔,于皇子满月之日行册封礼,其父乔闻善由钦天监副使升为正使,六月初一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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