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位于武淮江下游,江宽水深,水流平缓。江边石子堆砌,温谦与谢誉并肩走着,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迹。
江畔的风把江水吹上岸边,差点沾上温谦的衣角。谢誉伸手拉过温谦的氅衣,示意他靠里走些。温谦目视前方,歪了上身贴着谢誉的肩膀,垂着的手臂去找谢誉的手。
“不要挤我。”谢誉拍了一下温谦的手,“我们就没走过直线。”
温谦侧身小幅度地躲着,苦恼道:“分明是谢大人把我拉过来的。”
谢誉别过脸:“过去些,你身上热。”
“不要。”温谦笑着脱下氅衣,来至谢誉身前披到他身上,“风凉,给你暖上一暖。”
天长落日远,水静寒波流。谢誉抓住温谦还停留在衣领上的手,笑道:“怎地就那么娇弱了。”
温谦的目光赤裸裸地看过谢誉还有些苍白的面色,去捏他的脸颊:“怎么不算?都要脱相了。皇帝老头给你个官儿,你就真给他卖命。明明自己还没好,忙得只能我来找你。”
谢誉含糊不清道:“心疼我?”
温谦抱住他,“心疼你。廿日敬的消除是个过程,你身体没法恢复的那么快,但一定不会痛了。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
“现在已经很好了。”谢誉轻轻摇头,“谢谢你。”
温谦又把他抱地紧了些:“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止是这个。”
江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不绝,风都被挡住,谢誉下巴点上温谦的肩,热气呼在耳边:“嗯,心悦你。”
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武淮江向东奔流不息,人迹罕至,万物自化,天地无暇理会脸红心跳。
心悦你、心悦你。
温谦的耳朵红得厉害。谢誉的吻接二连三地碰过每一寸耳骨,他的呼吸轻浅,温谦却觉得格外炽热。
直到谢誉吻上眼角,温谦把手放上他的后脑,轻声道:“别闹。”
若真是有心让他别闹,又何必只是虚虚一搭?谢誉微微仰头去亲温谦的鼻梁:“这里又没人。”
回答似的,江水都开始变得波澜不惊。一道残阳铺水中,武淮江被映成灿烂虚晃的橙红。
“那也不许勾引我。”温谦哑着嗓子,“你身体太差了。”
谢誉道:“这就勾引了?总督定力好差。”
温谦掐了一把他的腰,见谢誉受不住痒往他怀里躲,回道:“差是因为是你。”
“你莫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了阴影?”谢誉在怀里也不老实,手上扒着温谦的衣领,“我都不介意,你害怕什么?”
耳边缠着他的声音都变成了那夜谢誉说的一声声痛,眼前晃过的是谢誉身上突出来的骨。温谦按住他的手,仿佛摸到了那一颗颗血珠:“怕你离开我。”
谢誉心神恍惚片刻,笑了一声去碰温谦的唇:“你说我悲观,温赋溢,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总是骗我。”温谦的面色郁结,看上去像是难过,“我想你长命百岁。”
“嗯,你和我都会长命百岁。”
话语埋没在亲吻里,谢誉被他亲地往后仰了腰,武淮江流经京城汇入大海,漂泊止于相遇。
间隙时温谦听到谢誉说:“我想要你。”
温谦有些惊讶:“回去。”
“现在。”谢誉抓着温谦的衣领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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