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
    乔申平说：“其实我们一直想和你们团队合作,但你们档期太满，我们时间又紧，才想到这个办法。”
    赵晓霜道：“时间再紧也得按规矩来,人人都插队的话工作就没法干了，而且贼喊捉贼这一招很没底线,我们虽然是承接方，但也会对客户进行考量。”
    徐之然都快冒冷汗了，他老大东一拳西一脚,这下可好,踢到铁板了。
    他立即圆场：“啊哈哈，二位领导真是工作狂，这个时间就不谈工作了吧，吃菜吃菜。”
    晓声的策划也是个机灵人，站起来就替客人倒酒。
    双方说着场面话互敬了几杯酒。
    乔申平转脸冲着赵晓霜：“赵经理不喝？”
    毛乐解围道：“我们经理不会喝酒。”
    乔申平看着她没说话，他自己脸颊到脖颈倒是都红了。
    饭后回酒店的路上，澎数一行人和去赴宴时相比十分沉静。
    毛乐慢悠悠道：“我怎么觉得晓声科技的人还挺好的。”
    李芮熙笑：“一顿饭就把你收买啦。”
    毛乐说：“不是,我是觉得他们故意挑起官司好像就为了这顿饭,乔总和陆总监认识，真想合作的话他通过陆总监也能联系上我们，为什么绕这么大弯子？”
    陆历年说：“乔申平这人很难琢磨,出了名的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晓声科技从成立到现在才三年，pct申请量已经位居全国第一,开展了两轮融资,吞并了三家公司,他们业内都叫他乔疯，疯子的疯。”
    毛乐想了想,问赵晓霜：“那我们跟他合作吗？”
    赵晓霜说：“竞标的案子已经排到明年冬天了，他不是说时间紧吗，合作不了。”
    刚说到这儿她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她应答了几句就挂了。
    毛乐笑着凑过来：“梁老师打来的？”
    赵晓霜看她一眼，就着手机轻敲她的额头。
    梁初信主攻空间设计，办过多次世界巡回展，还在理工学院代课，所以大家叫他梁老师。
    他比赵晓霜大五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
    赵晓霜刚出国的那一阵儿，因为心情不好加上不适应环境，经常整夜整夜地失眠。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喝酒能助眠，便常去超市买酒。有一回她在家喝完了酒也没什么睡意，便出门溜达，溜达到酒劲儿上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同住附近的梁初信。
    俩人先前已在工作场合见过，梁初信看见她那样子挺意外：“你喝酒了？”
    她点头，看他有点儿担忧的样子，道：“我没醉。”
    梁初信看了看时间：“你不知道吗，这个时间在公共场合醉酒是要被罚款的。”
    她觉得不对，指指街边的超市：“可他们卖酒。”
    梁初信说：“这会儿你再去试试，谁也不会卖给你。”又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别在外面走了，我送你回去吧。”
    路上梁初信问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她说失眠，好了酒好睡一点儿。
    过了几天她忽然收到梁初信发的邮件，内容罗列睡前喝酒的负面影响，其中关于损伤肝脏和大脑的科学依据还被他特意标红。
    赵晓霜回信谢谢他，俩人就此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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