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可行,还是你聪明。”
    其实这在以后是常见的事情，公私合营，中外合资，引进外资等等都是。
    现在商业刚刚开始复苏，所以还没有人想到这条路。
    方施良这边，联系到了一个饮料厂。
    在海市外的一个郊区，有个很早以前的饮料厂，是个私人的。
    后来因为政策原因已经倒闭很多年。
    他们只需要厂区，生产线需要上新的，有些基础的设备能用的尽量保留。
    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这个厂子。
    方施良想先去探探路，再和陆景川一起商量商量。
    到了大门口，看关着门。
    传达室里有个老头在听收音机，看样子是看门的。
    老头看到门外站着个青年，一脸警惕。
    随手关上收音机，起身，打开门走出来。
    “小伙子，你找谁？这里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你要是来要账的，恐怕你得失望了。”
    原来厂子倒闭的时候还欠了外面钱，前些年总有些人断断续续的来要账，最近这两年才少了。
    从建厂的时候他就在这里看门，里面的设备还值不少钱，倒闭了以后，就没人来了，就他自己还在这看门。
    他孤家寡人的也没地方去，也就是有个地方落脚。
    老板每个月还给他三块钱，附近荒地种点菜，简单吃点饭足够了。
    “大爷，这里原来是个饮料厂对不对？”
    “是啊，厂子倒闭了，你来干什么？”
    虽然看着年轻人穿着不像好人，开口还挺有礼貌的，所以他也没赶人。
    “我以前喝过这的饮料，想着现在做生意了，能不能批发点回去卖，怎么还倒闭了。”
    老头听说是专门来找这个的，就把人请到屋里，说说话。
    “小伙子你喝水。”老头递过来一杯水，良子用手端着，也没喝。
    这个地方成年不见个人来，更别提有人跟他聊天了。
    他自己呆的烦了，就跑去附近赶集，跟以前认识的人聊聊天。
    “这饮料厂是政策不允许了，上头的人老是来找麻烦，老板索性就不干了。”
    “这样啊。”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有多红火。附近想要来进货的人都得半夜来排队，来得晚了，就提不上货了。”
    老头一说起来，就打开了话匣子。
    “老板也是好人，对我们都很好。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地方，都白瞎了。”
    “后来呢？”
    “后来老板上年纪了，也不想跟政府周旋，就去乡下避难去了。这个地方给了他女儿。他女儿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才留我在这继续看门的。”
    老人说着说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现在地皮都是公家的，集体的，只有厂子是老板的。后来上面不让干了，就打架，老板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关门了。”
    良子开口：“大爷。还能联系到你们老板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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