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云没有回答她，反而问到：“如果证实是秦氏害死我娘，青姨打算怎么办？”
    顾青霜眼里的恨意和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自然是活剐了她！”她声音冰冷。
    沈轻云摇头：“爹不会同意的。沈少谦如今前途大好，很有可能问鼎前三，爹不会在这个时候处置秦姨娘。”
    “一旦她的罪名坐实，沈少谦的人生就会留下一个很大的污点，对沈家来说是很大的打击。”
    顾青霜眉眼冷傲：“我做事无须他同意。”
    “但我不想脏了你的手。”沈轻云认真道。
    顾青霜眉眼微动，她抿了抿嘴：“无论如何，阿婉的仇我必须报，秦氏必须死！”
    沈轻云眼神寒凉：“死太便宜她了。”
    “你想怎么做？”顾青霜问。
    “青姨知道像秦氏那样的人最无法忍受什么吗？”
    见顾青霜蹙眉，她笑着道：“秦氏那样的人，极度利己主义，爱慕虚荣，无法忍受自己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因此她才那么恨你和我娘。”
    “正室之位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还有的自然就是子女了。”
    她语带嘲讽：“秦氏一心盼望女儿可以嫁入高门，儿子高中，她好母凭子贵，将来继承整个沈府，将我们都踩在脚底下。”
    “这样的人，杀了并不能真正让她痛，唯有将她捧上至高点，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重重让她跌落，才会让她生不如死！”
    “到时候您再了结她，才算是为我娘和那个无辜的孩子报仇了。”
    顾青霜是个聪明人，沈轻云的话她听明白了。
    “你尽管去做，放心，青姨会全力配合你。”她沉声道。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沈轻云道：“沈思仪从公中取了三万两，秦氏虽然自己填补进去了，但临近年底，加之科考在即，花钱的地方太多，她一定会想法子补上这个窟窿。”
    “届时您......”
    沈轻云一直在潇湘院待到晌午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姐姐还没回去吗？”
    秋爽斋里，沈思柔柳眉轻蹙。
    岚烟道：“晌午的时候回蘅芜院了。”
    看着桌上没动一下的饭菜，她劝道：“姑娘，您多少用点吧。这些日子您为了夫人的寿礼没日没夜的绣，再不吃点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住。”
    沈思柔道：“我吃不下。”
    说着，她捂住脸，眼泪自眼眶滚落下来。
    “岚烟，你说会不会...”她抽噎道：“会不会大姐姐才是母亲亲生的，而我是包养来的？”
    岚烟连忙安慰道：“怎么可能，您和大姑娘差了好几岁呢，大姑娘出生的时候夫人还没嫁给老爷呢，快别瞎想了，啊。”
    “那她为什么眼里从来就看不见我？”沈思柔哭着道。
    正巧这时候柳姨娘来了，刚进屋就看见沈思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姑娘哭成这样也不知道劝着点。”她训斥道。
    岚烟也很无奈：“四姑娘是因为夫人对大姑娘太好了，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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