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月华阁的庄掌柜就到了，是个四十多岁，面容干练的男子。
    见过礼后，他双手接过沈轻云的玉牌细细端详，随后又将玉牌举高，午后的阳光穿过透亮的玉石，右下角处缓缓浮现出一朵金色的云纹。
    文殊儿见状心下更是安心，她眼带期待：“怎么样？这块玉牌是假的吧。”
    庄掌柜的话直接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心情一下荡至谷底。
    “这玉牌是真的。”他道。
    “怎么可能！”文殊儿不信：“你看清楚点，那下边明明是一朵云纹，并没有月华阁的标志！”
    庄掌柜正色道：“在下掌管月华阁多年，自不会认错。”
    他顿了下，道：“这块玉牌不仅是真的，还代表着最高等级，是月华阁最尊贵的客人，整个大夏朝只有两块。”
    一块在东家手里，一块如今在他手里。
    现场传来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和议论声。
    “怎么可能？沈大人不过是个吏部侍郎，沈家几个月前才搬来京城，她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庄掌柜在月华阁多年，他说玉牌是真的，应该不会有错。”
    “那温姑娘岂不是要...”
    姑娘的话说一半，一旁的友人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呵斥道：“你不要命啦，小心文家找你麻烦！”
    文媚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谢渊眼神幽深，望向沈轻云不知在想什么。
    庄掌柜提高音量：“敢问这块玉牌是哪位贵客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沈轻云，庄掌柜自然也看到了角落里蒙着面纱的女子。
    他双手振袖，随后撩起衣袍跪下下去，朝沈轻云行了一个恭敬的大礼。
    “京都月华阁掌柜庄良，恭迎姑娘！”
    他身后乌泱泱一片随从下人跪了一地，都是月华阁的伙计。
    月华阁的伙计同别处不同，与夜未央一样，都是被买断入了奴籍的，卖身契都是捏在主家手里。
    庄良是这里管事的，级别最高，他跪，其他人自然不敢不跪。
    右角落处茯苓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被抽干，身子软倒在地上，垂着头瑟瑟发抖。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小命休矣！
    “起来吧。”沈轻云神色淡淡。
    随后她缓步走过两侧跪拜的下人，穿过那道代表着身份隔离的竹帘。
    在她脚步进入第五层时，刻漏正好指向未时，时辰到。
    “你输了。”沈轻云坐在庄掌柜让人搬来的软榻上，姿态雍容。
    堂堂的镇北王，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谢渊反倒退后一步，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后。
    文殊儿脸色苍白，若不是一旁丫鬟扶着只怕站不住，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眼底浮现希望。
    “即便你有玉牌又如何？你能送王惜之玉牌吗？”她狠狠道：“若是不能，就还是你输！”
    都不等沈轻云开口，庄掌柜正色道：“拥有云纹玉牌的人，可以任意将月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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