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似有恶意,乌竹眠上前一小步,用又惊又喜的语气问道:“剑尊也是阁下的人生目标吗?”
李小楼撇过头,憋住了喉咙里的笑声。
青年袖袍下的指骨攥紧了一瞬,很快又松开,转向摊主,冷冰冰地转移了话题:“她们刚才问了什么?”
好在摊主也是个装傻充愣的,他比了两根手指头,谄笑道:“一个问题二十灵石,谢谢惠顾。”
李小楼转过头:“哇,你真是……”
她竖起大拇指:“真是很会赚钱啊!”
青年手一抬,把二十灵石抛到了摊面上。
乌竹眠也转过头:“哇,你真是……”
她竖起大拇指:“真是很会花钱啊!”
摊主今天赚了一大笔,乐呵呵地把钱收起来,一边来回地点,一边随口回答道:“这两位呢,崇拜剑尊嘛,就是让老朽讲了讲她生前的事,虽然有很多说书的在讲,但可都比不上我的口才啊……”
见他不打算透露什么,乌竹眠退后两步,拽住李小楼的袖子,做了一个“撤”的手势。
两人偷偷溜了。
青年一动不动地站着,贴在大腿外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貌似在思索着什么。
但不过一息的功夫,他就转过身,追了上去。
青年的速度很快,却没想到那两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连踪迹都被抹除得一干二净,完全无从追起。
蟹壳青的暮色像打翻的砚台,顺着飞檐翘角流淌下来,披落在青年孤零零的身影上,他抬手揭下兜帽,露出了一张如霜雪般锋冷的脸,黑不见底的右眼眼周,几道精致惹眼的花纹如血。
他左右看了看,低声呢喃:“跑得还挺快。”
另一边。
乌竹眠和李小楼已经出现在了天水城最热闹、人潮最汹涌的百戏阑。
百戏阑临城中的淮河,这里什么都有,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要想看热闹、找乐子,都会往这里来。
为了摆脱青年,乌竹眠还用了一张匿息符,两人脱下黑斗篷塞进芥子囊里,很快就融入了人流中。
如今已是傍晚,百戏阑里的灯笼次第亮起,散作满天星斗,在青石板路上投出流动的碎金。
蒸糕的雾气裹着麦芽糖的甜、冰酥酪的香,与隔壁酒肆飘出的酒香纠缠不清,跑堂小二踩着板凳点亮珊瑚色的纱灯,黄铜钩子碰撞出了碎玉般的清响。
淮河上的卖花船穿过桥洞,如一只轻盈的鸟儿,搅碎了满河胭脂色的倒影。
本来情绪还很低落的李小楼指着冰酥酪的招牌,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小师姐,你不是想吃冰酥酪吗?”
冰酥酪铺子的招牌上还写着一首诗——似腻还成爽,才凝又欲飘;玉来盘底碎,雪到口边销。
乌竹眠盯着看了一眼,点头道:“走,一人五碗!”
两人坐在二楼临床的位置,这个角度极好,能将大半个百戏阑都尽收眼底。
李小楼又打起了精神,自我安慰道:“没事的,其实情况比我想的要好一点,入魔了总比死了强,对吧,小师姐?”
乌竹眠扶额,她小师妹可真会说话。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确实,还活着就好。”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只要大师兄还活着,她们总有一天能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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