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祯打着白纸折扇,又换了身装扮。牙白的大袖衫叠堆在臂上,京绿半袖衫,细细看去竹子番莲花边暗纹在日光下打着闪,长指攥着竹伞,免去一身竹落水。绾发插簪带了朵羞怯的染上点点粉色的海棠。
抬伞便看间其人姿容如玉,威仪秀异,从容弘雅,神情闲远。轻纱薄雾,烟雨朦胧,剑眉舒展容似春山,长睫压下丹凤眼。徐步而来,身姿挺拔。
上了亭子,合上伞,又行了礼,朗声开口:“小姐,在下‘肖玉珍’,误入此地多有打扰。”谢次棠目瞪口呆,心里嘟囔着这人装起相来倒是人模狗样,俊是俊就是多少有点不顾别人死活。
谢次棠回礼,飞速瞥了眼白桃,见她恭顺低着头,心想还好没暴露。硬装出两份羞怯,小声开口:“肖公子有礼,小女子姓谢。”
“谢姑娘。”萧裕祯觉得好笑,硬装出八分见了陌生女子的羞涩,坐在一旁便不再左右看。
来了生人,好不容易写了两撇的课业也进行不下去了,又不好和白桃打闹,绞尽脑汁问道:“肖公子哪里人?”
萧裕祯顿了下,艰难开口:“祖籍江州。”
“江州倒是个好地方,听说三水汇聚人杰地灵,如今更是航线繁忙昼夜不分。”谢次棠翻了两本游记,立马夸赞。她长这么大都还没出过江南路!
谢次棠好奇:“哎~那你是从江州过来的?”
萧裕祯含含糊糊:“差不多。”路上也路过了江州。
“过来要几天啊?”
“没算过。”他一路视察哪有心思注意。
谢次棠想起来什么,不再追问,另起话题:“你还没及冠?”
“尚未,年14。”
“我也13!你几月的?”
“九月,前些日子过了生辰刚14。”
“那我比你小,我二月的!二月十五,花朝记!”
萧裕祯笑出声,二月十五倒是个好日子。谢次棠叽叽喳喳补充,她身边就姜涛一个同龄人,一个女孩也没有。她一点也不喜欢跟姜涛玩,他老带着她去河里摸鱼,坑里玩泥!她一点也不喜欢鱼,滑溜溜臭烘烘,也不喜欢泥巴会把裙子弄脏!
萧裕祯捧场,两句一点头,三句一附和,主打一个只提供情绪价值。自己惹恼了她这么多回,先捧着总没错。
谢次棠连笔画带表演演了历年她生辰发生的趣事,口干舌燥喝着茶才想起来,凑上去问:“哦,你江州来的啊~那你为什么来这儿呢?”她是问为什么逃亡要选在这儿躲。
“家母生病,前来求医。”萧裕祯神色淡淡。
谢次棠吸了口气:“江州那么繁华也没寻来好大夫?”又安慰的拍了拍萧裕祯小臂,“你别太伤心。”
“没有,”何止江州连二十四路,佛、道两教都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萧裕祯摇头只说,“命有定数,生死有天。”
谢次棠嗤笑,扔了笔:“哄谁呢?真要不在意,何苦来这儿?关上门吃着药扔开不就好了,你可知都有谁会来求佛问道?我在医馆前见多那些质问神佛又声声哀愁的人。”
“那鉴真大师定是知晓,只有走投无路又心怀希望的人才会在佛前苦苦参拜,问今生来世求得一条出路。”
萧裕祯放下茶盏,垂眼:“那,遭遇不测。”
“那就,那时候再说什么由天吧,起码现在,你可不想。”谢次棠痛快说完。一眼看见白桃眼色越来越哀求,退了两步坐会书桌前,看着古文比‘肖公子’内心还愁。
萧裕祯抬眼就看见谢次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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