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次棠拉着红梅到自己屋子里,兴奋的手舞足蹈,讲着“肖公子”学问有多好,她不会的他一讲就通了。
红梅绣着自己的冬衣,嘴上带笑应声,一边又朝白桃看了一眼。似是不解,白桃脸色为何这么难看,一刻也待不下去,去了厨房烧水。她柔声推着谢次棠去内室:“小姐,这儿冷,往里头坐坐。”
谢次棠连连应声,夸了两句红梅心细又絮絮叨叨讲起了“肖公子”。红梅越听越觉得不对,心里大惊,生怕这婚事还没相看就与旁的男子有了情。
把谢次棠哄进洗浴的屏风后,只说:“天冷露重,先洗洗再说其他的。”一转身就拉着白桃急切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来拜佛怎么冒出来个男子?”
白桃更是头疼:“小姐写着学问,便来了一个郎君,一般年岁,学问好脾性也好。”
红梅一听“一般年岁”心就凉了半截,再听说“脾性也好”更是头疼。谢次棠从小就没遇过跟她一般大的孩子,就算再烦姜涛也跟他玩了好些年。
去年,谢度学院里的学子前来,只比她大个两岁,也是学问好脾性好。碰上聊个两句,帮她画了扇子题了字,惹得谢次棠回去还想着要做玩伴。
说起这人,红梅就气得咬牙,那男子才遇上一面背后就问了婚配,气得谢度抬脚就把人踢出去,谢父又打了谢度一顿,直说也不看好客人在院子里乱逛。这些谢次棠是不知晓的,她不通男女之情,不知晓男子都是多恶心的东西。
“那要怎么说?”红梅皱着眉头,愁得乱走。
“只能只说了——”白桃叹气,“只怕是小姐不愿听。”
红梅想起隔壁姜涛,比谢次棠大两岁,去年定了亲。谢次棠听说了也只是嗤笑,“十四岁的孩童懂什么是情爱?只分得清美丑!这样见过一面就说什么互通心意,真是可笑。不过是大人安了个好听点的名声在自己身上!与他又有何干!”她的怒目,红梅至今还能想起,这一念起来心里就咚咚直跳。
她当时攥着手,嘴上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违背……”
“父母之命?什么命?!无非是指着姻亲关系谋利罢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生恩养恩我自会报答,可若是十七成婚六十七去世,整整五十年!若是不幸,是我的不幸,是一辈子的不幸——
“——红梅你要是喜欢上了人,我觉不多说只管为你做主添妆,我不管你和白桃喜欢的是个是那样的人,但心之所向,不能自已!你我若是连这点权利都没,那我便一头投了湖去还那生恩养恩。”
这观念是谢次棠母亲刘瑗的,她不管现代还是古代都坚定的选择了谢父谢建中。这辈子她一介孤女被族内父兄逼迫宁死不肯与城内士绅成婚,生生绝了关系,散了家财只留了点母亲的嫁妆毅然决然嫁给了谢建中。这些话都是刘瑗一字一句交给谢次棠的,幸而她眼光很好,谢建中也希望女儿能嫁个知冷知热的妥帖人。
红梅想起那些,攥着手帕:“让小姐稍微注意一点好了,不惹出闲话,其余的老爷夫人自由定夺。”
白桃一想倒也是,只是有愁苦这提醒又该怎么说。
谢次棠换了衣裳,散了发髻,乖乖坐在桌前吃着秋月梨。红梅扎了条符合谢次棠要求的慵懒风麻花辫,不时用眼神示意白桃快些开口。
白桃清嗓:“小姐,今日竹林,孤男寡女传出去怕是不妥当。”
——13岁男女之间能有什么?怕是还没发育完全吧?!谢次棠心里叹气,看盘里梨吃干净了放下叉子,乖巧点头:“好的,明日教课业我请个僧人坐对面。”
“这……”白桃心思一转,倒也不是不行,开口应下:“这样便好了。”
谢次棠又问了带了肉干杏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建议使用【Firefox火狐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JIEQI_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