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闻皇后传诏善鸢,颂仪难掩忧色,又听到善鸢干脆的应了,她心里更是发愁,不过身为一个下人,她却是一句话都不能说。
颂仪向来安分守己,她深知舒染染的日子过得艰难,断不会再不该开口的时候贸然开口,让主子惹上麻烦,她自知奴婢的一言一行都会牵累主子,如果行差踏错不但让主子面上无光,还。
舒染染可不是皇后,有娘家、有底气,怎么横怎么来,连带着她手下的宫人都有几分的嚣张跋扈。
颂仪无力阻止善鸢被皇后传诏,她能做的只有本份内的事,那便是准备好软轿,让善鸢可以一路舒舒服服的被抬到太极殿,至于之后所发生的事儿,也不是她能插手的,她只能在心里为自己的主子们祈祷。
“没事的。”鹿鸣平时不多言,所有的柔情全都给了善鸢,也因为颂仪平时对善鸢特别用心,鹿鸣这才安抚了一句。
这一句对颂仪来说是宽慰,可对襄湘来说,却形同挑衅,襄湘的目光投向了鹿鸣,眸底有着显而易见的锐气,鹿鸣坦然回视,如今他的眼中没有任何身为人应有的温暖,淡漠而无情,襄湘身为大内高手,立刻感受到那股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意,襄湘上一回感到如此战栗,已经是他还是学徒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师父,他的师父是他无法跨越的大山,如今也无法跨越了,毕竟他的师傅已经成了一堆枯骨,坟头草都要比他高了。
襄湘也是识时务的,他收回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头却是九弯十八拐的,开始盘算了起来。
他该如何向他的主子言明,这之前一向隐忍的三皇子,似乎已经被压制到了极限,即将产生反弹。
善鸢坐在软轿上,一路上谁都没再说话了,直到来到了太极殿,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下,可太极殿依旧是灯火通明。
在宫门前,善鸢落了轿,到了太极殿的宫门,就连皇后、贵妃都得下地,一步一步地走进这象征皇权的殿堂。
善鸢和鹿鸣没少进入这介于前朝和后宫之间的宫殿,倒是不怎么拘谨,两人相视了一眼,步态闲适的走进了正殿。
正殿首座,鹿壑撑着太阳穴,闭上了双眼,头疼不已。
在首座之下放了两把太师椅,一边是贵妃,另一边是皇后,贵妃舒染染神色麻木,似乎已经对这种可笑的场面见怪不怪,皇后宁则云面目狰狞,气得浑身发颤,她现在是有一口恶气无处可发。
在御案的正前方,一对男女跪在那儿,女子畏畏缩缩的,掩面啜泣不已,男子跪姿随性,一点正形都没有,那女子便是皇后本来要塞给鹿鸣的宁家女,而那男子便是太子鹿咸。
鹿咸跪坐在那儿,意识还不太清明,他的记忆也有些零星,片片断断的,起先是他拿着阴阳壶给鹿鸣倒酒,里头是让鹿鸣意乱情迷,血气汹涌的猛药。
在他下药之前,他母后千叮咛、万交代,那药性极猛。母后也知道他的秉性,也知道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老爱寻医问药,让太子妃气得要死,怕他走了歪路,还特意警告了他,这剂猛药下了以后,会导致男人不孕。
鹿咸从小就平庸,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都不及鹿鸣,就连皮相也不如他,除了他是嫡子之外,他没有任何赢得过鹿鸣的地方,他心里对鹿鸣,早就已经是恨极了。
在看着鹿鸣黄汤下肚的时候,他是痛快的,那一睹砌在他面前的高墙,终究要倒下了。
可那杯酒,怎么又回到他这儿来了?
鹿咸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如今,他还是没能从药性里面解脱,如今他可是用全身上下的力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在殿前真正的丑态百出。
一开始被关进房里他也是有些印象的,那娇娇柔柔的表妹准备要色诱鹿鸣。
当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宁家庶女当真长得极好,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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