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这日下了雨,淅淅沥沥的,屋檐上雨水汇聚成线淌下,积蓄在庭院里,青石板的地面越发光滑明净,碧竹摇曳,被洗刷得更加青翠欲滴。
午后亓宁和徐秩并排坐在屋檐下听雨喝茶,徐秩时不时搭话,亓宁就跟他聊两句。
亓宁社交能力不凡,三言两语就使得徐秩这类内敛少言之人对他敞开了话匣子,亓宁只简单地回应两句便能让徐秩心情愉悦,眉眼舒展地笑。
萧珏抱剑站在一旁,不大懂他们聊的东西。
但他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今晚便行动。
徐秩活不了几个时辰了。
他只静静听着,三人也算是和谐。
突然有一队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由家丁引着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和家丁说了几句话,家丁点头哈腰地应着,随后便把其他人带下去了。
“他来了,”徐秩微笑,“他跟你可还是旧识呢。”
“哦?是吗?”
亓宁看过去时那人正好走来。
他走到檐下,摘了斗笠和蓑衣,抖了抖水,转过来时面颊上还淌着水,冲淡了平日里的妖气。
亓宁看清了他的脸,惊呼:“姜太师?”
原来徐秩说的那个盟友是姜尚。看来姜尚是徐秩安插在萧珏身边的眼线,但萧珏脸上并无惊讶之色,似乎早已知晓一般。不过亓宁跟姜尚只有两面之缘,根本称不上旧识,不知徐秩为何那么说。
姜吟尘远远地就看见亓宁跟徐秩聊得开怀,徐秩含笑为他倒茶,身旁侍卫还一直看着他。
而他坐在竹椅上,穿着竹月色丝绸衣裳,握着茶杯的指尖压得微红,唇也被茶液润湿了。
像是故意想让人给他嘬干净似的。
姜吟尘想起了中秋那日看到的,亓宁那被人弄得全是印子的白皙手臂。
亓宁似乎一直是这样,招人觊觎而不知收敛。
这样的人,只有关起来才让人安心。不然就是让他人看一眼,都会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
十年前要不是有个太子身份保着他,亓宁早让乱七八糟的人按在身下骑烂了。
姜吟尘扫了亓宁一眼:“听说萧珏不要你了?”
亓宁放下茶杯:“你也要来奚落我一番?”
姜吟尘冷笑:“我没兴趣。”
连岁月都待亓宁温柔,十年过去了,一样的年轻、漂亮,让人看见就挪不开眼。
奚落?他确实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
十年前他满心期待着与亓宁的婚礼,不曾碰过针线的他在房间里绣了半年的嫁衣和喜帕。
但亓宁却抛下他消失了。
没过几年,姜国被厉国灭了。
他未婚的丈夫竟承欢于他灭国仇人身下,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看亓宁被伤得遍体疮痍才是他乐意看到的。
但现在,他更想用另一种方式报复他。
他要把亓宁带回去,调教成只会对他哭对他笑只能乖乖地依附他没了他会活不下去的脔‖宠。
“徐秩,我要他,把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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